等回到京郊,已是进了冬季,北风呼啸着扑面而来,很有些冷了。
穆罗云真正感受到了什么叫归心似箭,看到站在勤政殿外的那人时,一颗提着的心仿佛瞬间就放了下来,三步并做两步上前把人扶了起来。随意地摆了摆手,示意跟在冯晴后面的一众侍人免礼。
洛洲见她眼里就只得冯晴一个,旁的人连应付一下都懒,不由有点好笑。其余众人多数是位份不高,几乎没怎么得过宠幸的,心里虽不舒坦,面上却一点也不敢表现。
倒是冯晴有点无奈,暗下推了穆罗云一把,穆罗云把他的手握在手心轻轻掐了一把,才转头吩咐下人把给各种的封赏分派下去,说了几句场面话,才让大家都散了。
冯晴被她攥着手,只得微笑站在她身旁,穆罗云看着他一脸笑容偷偷瞪自己的样子,心里不由更是欢喜。待把旁人都打发下去,忍不住揽了他的肩,仔细看着他,认真道:“倒是没瘦,可是瞧着气色不好,还跟朕说没事,嗯?”
“的确...有些事...不知怎么是好,想等陛下回来,和陛下说说。”冯晴把儿子在事在心里颠来倒去想了快一个月了,还是没个好法子,这会儿见穆罗云回来,心里也安稳了些,一边和她往钟晴宫去,就很快承认了心里有事。
穆罗云被他眼里不加掩饰的烦忧吓了一跳,她这几年可以说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冯晴的身子有个什么头疼脑热。一看他这模样就忍不住担心了,生怕有事让他不顺心,握紧了他的手,沉声道:“出什么事了?”
勤政殿和钟晴宫距离很近,两人说话间就已经进了钟晴宫。
冯晴屏退了伺候的人,亲手给穆罗云解了披风,绞了帕子给她擦脸。
“哎?放着放着,朕自己来,”穆罗云哪里肯让他伺候,一伸手就把人按回了椅中,自己动手收拾了一番,甚至还顺手给他倒了杯热茶:“外头冷,喝点热的暖暖身子吧。”
冯晴朝她笑笑,也并不坚持,只柔声道:“陛下,此行可都顺利?”
“嗯,还算顺利吧,不过你不在身边,总是惦记着,”穆罗云说着这话也丝毫不觉得脸红,看着他认真道:“宫里出什么事了?你怎么瞧着像是好些日子没歇息好的样子。”
“最近天儿冷,有时候身上疼得厉害,”冯晴解释了一句,见她瞬间皱紧了眉,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喝了口茶才又道:“另外,是关于遥儿的一些事,陛下不在,三姐也不在,臣也无人可说,就...心里有些烦。”
穆罗云听到他说身上不太舒坦就连忙坐过去把人搂住了,一边意外:“遥儿怎么了?还在跟你置气不成?”
“陛下对沈真了解多少?”冯晴摇头叹了口气:“还有沈将军府上那个叫季宁的,可是果真与沈真有婚约么?”
“谁?季宁?”穆罗云对这个名字没什么印象,奇怪道:“好像听说过,不过没什么印象了啊。这人怎么了?”
冯晴无奈,这也难怪,虽说他几个姐夫都听说过,但穆罗云跟朝臣之间自然不可能去八卦这些内宅的事,他这一句问了也是白问。
倒是穆罗云反应很快,听他方才说到是为穆芝遥的事烦心,又提到沈真的婚约,便猜到了大半,惊道:“难道你想给遥儿选沈真做妻主?遥儿还小,以沈真的年纪,不太合适吧......”
“陛下...哪里是臣想呢?是咱们的儿子对沈真有好感,臣这儿都快愁得揪头发了,”冯晴叹了口气:“臣也私底下打听过,沈大将军府上有个叫季宁的,是她袍泽战友的遗孤,只怕与沈真早已有了婚约了。只是这事也不确实,臣也不好正正经经地派人去打听,所以这不是等着陛下回来拿主意么。”
“要弄清楚这个事倒是不难,”穆罗云一惊之后也冷静了下来,略一考虑便道:“沈真也不小了,回头朕找个机会试着问下就能知道那个季宁的事是真是假。”
“嗯。”
“但是...恐怕这事多半是真的,以沈昂的性子,若当真是她战友的遗孤,唔,朕想起来了,大概是季英的孩子吧。季英跟沈昂亲如手足,这孩子又住在她府上,沈昂估计当真是会给两个孩子定这门亲的,”穆罗云对沈昂算是十分了解。皱眉道:“若这事是真的,依你的意思...是想怎么处理?”
作者有话要说:
写到这里发现有BUG了。前面写过李敏非是冯晴自囚钟晴宫那年进宫的。那么到现在也就是九到十年,儿子不可能12岁呃。。不过算了,大家将就下吧。咳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