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吱”的一声打开了。
司马惜双手捧着一只热气腾腾的汤碗,小心翼翼地行了进来。
林争终于不再将自己死死地捂在被子里了。
她脸上带着甜甜的笑意,道:“夫君,这是我亲手做的。你尝尝。”
“可是……你刚才说了……再也不要理我了。”棉被里传来了林争弱弱的声音。
“我有这么说?”
“嗯。”林争委屈地应了一声。
谁让你惹我生气。
司马惜心中嘀咕,手中却轻轻地抚了抚他的长发,安慰道:“夫君,只要你乖乖的,我又怎么会不理你?”
林争无语,似曾相识的话语——他好像对这女人说过。
“好了。快尝尝。汤凉了,就不好了。”
司马惜温言哄着,将勺子递到了他的唇边。
林争略一犹豫,张口小小地尝了一下。
“这是什么!”林争脸色大变。
“鱼汤啊。”司马惜回答。
“为夫不吃荤!”
林争狠狠地瞪了一眼碗里地东西,钻回了被子里。
“别闹了,这是鱼汤,不是鱼……你就别‘计较’了。”
这只妖孽都病成这样了,居然还这么别扭。
鱼汤和鱼——是两码事?
林争心情郁闷,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真的不要?”司马惜又问了一句。
“你不要,我就给韩适送去。他这么温柔一定能明白我的苦心。”
林争一阵气闷。
片刻之后,一碗鱼汤见了底。
司马惜将陶碗放到了一旁,想不到林争这么“听话”,居然真的将鱼汤喝完了。
此时,躺在榻上的林争脸色非常不好,他……不想说话。
“夫君你身体这么虚弱,这鱼汤要每天都喝才可以。”
“……”
“不说话,就表示同意。”
“司马惜!”
……
风和日丽,江道两岸青山入画。
舟舫在碧水中缓缓前行,甚是惬意。
林争在船舱里静休了五日,总算可以独自下床走走。
他缓步来到在甲板上,吹着柔和的河风,抑郁的心情总算有所缓解。
今日,怎么没见到那女人的身影?
自从遇到了司马惜,林争觉得自己无论行到何处,似乎都能听到司马惜“聒噪”的声音。
过去游山玩水,弹琴读书的闲情逸致,是一点儿……一点儿也找不回来了。
微风轻拂,长发飘逸。
林争仰望着碧蓝的天空,一片漂浮的白云映入眼帘。
心……渐渐地平静下来,一名女子娇柔的倩影,又在脑海中浮现。
林争不禁握紧了双拳,嘴角扬起了一抹讽笑。
过去刻骨铭心的一切,他如何忘记!
“林公子。”身后传来了韩适的声音。
林争知道,这些天韩适一直在躲着自己。
今日,他心情不错,韩适这才“敢”出现在他的面前。
韩适见林争并没有将他“赶”走,缓步行至了他的身侧。
“林公子,近日好些了。”韩适道。
林争一言不发,并不理会。
“在下冒犯之举,还请林公子原谅。”韩适说着,躬身行了一礼。
“今日前来就为此事?”林争扬了扬眉,神情不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