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跟着,有他在,我也能放心点。”
提起杜少青,顾云锦不由自主想起了月柳梢,沉思片刻,点头说:“好啊,那就让他跟着吧。”
于是,戴今朝吩咐人去安排,可没想到,南陵王妃早已安排过了。
用过早膳,顾云锦领着月柳梢与水弄莲去往安慈园寻南陵王妃,不曾想在半路遇上了,同时还有戴乐言。
“云锦,这两日吃饭歇息还好吗?”南陵王妃一看到她,就拉着她的手关心地询问。
顾云锦温婉地笑说:“都好,最初的不适阶段已经过去了。”
戴乐言在她脸上瞅了一圈,疑惑地说:“那为什么还不见你长肉呢?二嫂嫂都长胖了好多。”
南陵王妃笑呵呵地说:“身子这才好几天啊,过一段时日就能看出来了。”
几人边走边说来到了王府大门前,车马都已齐备。
这次,顾云锦特意观察了月柳梢,果真发现她对杜少青不同,虽然她极力地掩饰,但那种想看又不敢看微微含羞的神色还是暴露了她的内心。再看杜少青,发现他似乎也不是完全没有感知,目光偶尔会从月柳梢身上扫过。
要不要撮合这两人呢?顾云锦面上不露声色,但心中已经开始盘算了,最后决定先问问月柳梢的意思再做打算。
今日天气阴凉,这对炎热的夏日来说是不可多得地适宜出行的好天气,因此,皇家寺院里香客众多。
这次南陵王妃携顾云锦前来的目的,主要是来还愿,因此做完这些后,没多做停留地就离开了人山人海的寺院。
返程的马车上,戴乐言遗憾地说:“我还以为母妃要在里面玩玩才走呢,没想到这么快就离开了。”
南陵王妃笑着训斥:“你个丫头只想着玩,里面那么多人,看着就燥热得很,哪还有心情玩。”
戴乐言不满地努嘴,“我们在路上来回耗费一个多时辰,在寺院里却不过两刻钟,早知我就不跟来了。”
南陵王妃忍不住笑骂:“谁让你不听我话的,我说了只是来还愿,你偏不信,现在倒怪我了。”
戴乐言被堵的哑口无言。
这时,顾云锦从手里的锦袋中拿出两个平安符递给她们,笑着说:“我向主持为家里人各求了一枚平安符,想戴就戴上吧。”
南陵王妃惊讶地说:“原来你找主持去求平安符了,真是有心了。”说着,接过平安符放进了随身携带的荷包里。
“谢谢三嫂嫂。”戴乐言也开心地接过放入了袖中。
之后,三人又开始如来时般有一句没一句地闲聊着。
当顾云锦回到朝华苑时,看到戴今朝正靠在床头上翻看着书卷,一见她进来,连忙丢下书卷,笑着说:“你终于回来了,我正为你担心呢。”
顾云锦瞥他一眼,没有回话,只是轻轻点了点头。她来到床前,然后把手中的平安符挂在了戴今朝身侧的床头扶手上。
戴今朝目光晶亮,伸手摸了摸,欣喜地问:“这是给我的?”
顾云锦不予理会,转身去倒茶水喝。
戴今朝取下平安符紧握在手中,心底感动温暖流淌,动情地说:“你就是不说,我也知道,谢谢你,云锦,虽然你心里对我还有怨言,但我知道你是关心我的。”
时光匆匆,不知不觉间又过去两个多月。
天色近晚,突然飘落起了小雨,空气中弥漫着燥热烦闷的气息。
月柳梢端着一碗汤药走进来说:“世子妃,安胎药好了。”
随意躺在床上歇息的顾云锦坐起身,问道:“晚膳好了吗?”现在的她似乎特别容易饿。
月柳梢笑说:“马上就好了。”
顾云锦点点头,端起安胎药喝下。
月柳梢看看窗外越来越阴沉的天色,担忧地说:“世子爷也不知什么时候回来,这雨一会儿恐怕要下大了。”
顾云锦倒不是很担心,“你还怕他淋雨吗?他又不傻,下雨肯定知道躲避。”
自半个月前,戴今朝身上的伤痊愈后,除了晚上能看到他,白天基本上见不到人影,不是整日待在书房就是出府,她曾好奇地问过他在忙什么,戴今朝只说因受伤有许多事耽搁了,需要尽快处理。
“说的也是。”月柳梢笑笑,又说道:“奴婢马上让人摆晚膳。”
用过晚膳,顾云锦又坐着歇息片刻,然后去沐浴清洗,刚到门口,却见戴今朝迎面走来,同时,一股酒气扑鼻而来。
顾云锦看到他头发湿漉漉,又伸手摸摸他的衣裳,触手湿凉,不禁蹙眉,“为何要淋雨?怎么不等雨停了再回来?”
戴今朝似乎有些微醉,怕身上的水沾到她身上,侧身进了里间,“雨不大,淋点也没关系,再说谁知道雨什么时候停?”
“世子爷还是先去沐浴换身干衣裳吧,免得受凉。”顾云锦说着,来到他面前,开始为他脱去淋湿的外衣,这时,她突然闻到一股淡淡的脂粉香,虽然被酒气掩盖不少,但鼻子一向灵敏的她还是嗅出了,手上的动作不禁一顿。
戴今朝注意到她的异样,疑惑地问:“怎么了?”
顾云锦本不想多问,奈何嘴快于心,“世子爷去花楼了?”
戴今朝愣了下才明白她指的是什么,把衣袖放在鼻端嗅了嗅,忍不住失笑,“娘子的鼻子可真灵,我今天确实去了花楼找人谈事,不过我只喝了酒,什么也没做。”
顾云锦不禁后悔自己多话,强作镇定地继续着手上的动作,“世子爷不用紧张,我就是随口问问。”而后,拿着湿衣裳准备去交给外间的丫鬟。
戴今朝却从后面揽住了她,“云锦,听到你这样问,我很开心,如果你不管不问,才是我最该紧张的。”
“世子爷醉了,还是赶快去洗个澡清醒一下吧。”
“好,一切都听娘子的。”戴今朝应声放开了她,脸上带着安心宠溺的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