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酷暑熬人。
武君卓在便利店里精挑细选,最终选择了一个西瓜味的冰棒,花了五块大洋,半瓶红药的钱。
听院长老师说,在她小时候,雪糕大多只卖五角、一块。而到了十年后,在小白老师那个年代,则是两块五块。
再到如今这个虚浮的四十年代,一根最普通的冰棍都卖五块钱。
武君卓之所以会斥巨资买这根冰棍,纯粹是因为情怀。
在蓝鸽福利院的时候,每到夏天,食堂都会隔三差五为他们准备西瓜,还是在冰箱冷藏好的。
武君卓记忆中的童年的夏天,除了冰镇西瓜的甜味,剩下的似乎只剩电风扇的吱呀声和永无休止的瞌睡。
五块钱整,一袋泡面,两瓶矿泉水的价格。
这玩意儿是怎么涨起来的?
武君卓对此不太明白,冰棍涨价的速度为什么比人民币贬值和GDP增长的速度还领先那么多。
如果他能上大学读一些市场经济之类的学科,或许能了解雪糕和茶饮为何会卖那么贵,国内房价什么时候能停止升值。
武君卓蹲在行道树的阴影下慢悠悠唆完冰棍,把手揣进花裤衩,踏着洞洞鞋走入地铁。
他今天要去大学城,见一个人。
坐三站地铁在大学城西下,武君卓顶着大太阳走过宁传、宁美,终于到宁商。
“开学期间校外人员禁止入校哦。”迎新的大学生理所当然把武君卓拦在门外。
“这里,小卓。”
一身白裙的李涟娜远远招手。
武君卓穿越嘈杂的人流,终于来到她的身边。
“怎么感觉你结实了不少?”
“瞧哥这肩束肌,这肱二头,这胸大肌。”武君卓显摆道,“就Sily?Ding那样的,我一个能干趴仨。”
Sily?Ding,本名丁昭罗,原夕燃战队选手,机体“犀利杀葬”,以一身魔鬼肌肉闻名电竞圈,曾在比赛失利后当全场八百观众的面徒手打穿队友操纵台,星途真人拳皇,被调侃为“拳型装甲”第一人,因酒后打架斗殴被禁赛,后无人问津。
“不和你扯犊子了,帮我搬东西吧。”李涟娜把身后一只行李箱和一个用蛇皮袋包装的大件快递丢给武君卓,自己戴上一副时尚的遮阳镜,打伞拎包,潇洒走入校门。
武君卓右手拽行李箱,左手肩抗蛇皮袋,如大小姐的书童,低头跟在后面。
走入学校,李涟娜回头看了眼乌龟一样的大男人,折返回去,“你行不行,要不要我帮忙?”
“还用问?”
武君卓的汗从脸上滑落,一滴一滴砸在地上。
这蛇皮袋是真的沉,大概有半个任义那么重。行李箱也没那么好拖,里面像是塞进了一整个游戏室,比任义还重。
这些东西还只是大小姐行李的一小部分,今天刚从家里寄到,大小姐的其它行李早就放在她这几天居住的地方——校外的一套出租公寓。
“那我帮你吧。”李涟娜从包包里抽出一张湿巾,“帮你擦汗,加油,宿舍楼就在前面了。”
“撑得住。”
武君卓看了眼身边那些飘飘荡荡的裙摆,仿佛有了动力,一步一行汗,走进女生宿舍。
只有今天,广大男同胞才能明目张胆地踏足这片圣地。
挤电梯上楼,终于到达清凉的宿舍,有两个李涟娜的室友已经在宿舍整理内务。
武君卓放下行李,去卫生间洗了把脸,木讷地站在行李边上,连床板都不敢坐。
“来了呀大明星。”其中一位室友显然已经结识了李涟娜,“这人谁,你男朋友?”
“不是,朋友。”
李涟娜温声细语说,和两个室友都打了招呼闲聊几句,送了几件小礼物后带武君卓出门。
“走吧,先去干饭,我请。”
“我想洗澡。”
“早说呀,走,回宿舍洗,我帮你向她们借衣服。”
“走吧吃饭。”
在门口,李涟娜又碰见宿管阿姨,聊了一会儿,还去看望人家养的恶犬。
“我寻思这不是柯基吗?”武君卓看着那条翘屁嫩犬说。
“它名字叫比特。”李涟娜抱起比特说。
比特很乖巧地被大明星拥抱,埋在香软的怀抱里吐舌头摇尾巴。
“你爸妈呢,怎么不陪你入学的?”
“出国旅游去了,特地等我开学再去的,估计刷的还是我的卡。我真的,哭死。”
“看来是亲生的。”
“我弟也是,还没成年,整天喊着要打职业。还好天召是18禁,星途也停服了。算了,不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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