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惑?”
“臣女洗耳恭听。”吕玲绮虽然如是说着,心中却不由得紧张起来。她低垂眼帘,心里猜测着事情的来去。
秦太后的目光落在吕玲绮身上:“那两碗橘子冻,哀家已派人查验过了。一碗有毒,一碗没有毒。没有毒的那一碗被打翻在地了。哀家颇奇怪,你是恰好吃到了有毒的那一碗,还是说,此事别有隐情?”
吕玲绮听了这话便愣住了。她虽然已知晓秦太后必定会来兴师问罪,但却着实未曾料想到秦太后竟会问出这样的事儿来。
她也的确未曾想到,秦太后派人去查验那两碗橘子冻是否都有毒。
吕玲绮犹豫着该如何解释,秦太后却骤然轻笑出声,诘问道:“怎么不说话了?”
“此事未有定论,哀家也着实猜不出你到底想做什么。”秦太后低头抚平了袖口上的皱褶:“还是说,此事另有他人参与其中?”
吕玲绮眼皮猛地跳了跳,她见状忙道:“太后娘娘容禀。臣女确实是随机拿了一碗。另外一碗本是留给孙姑娘的。此事虽然无人作证,可是臣女数月来从未接触过他人,太后娘娘难道不知?如今还要怀疑臣女与他人勾结不成?”
秦太后嗤笑,目光幽幽地瞥了吕玲绮一眼:“这么说起来,倒是你命不好了?刚好你吃了那碗有毒的,孙英来的晚,就恰好撞见你中毒的样子了?”
吕玲绮见状没有再多做申辩,顺势道:“一切正如太后娘娘所说。”
“哀家就但愿此事是这样,当真是你蠢不可及罢。”秦太后语气舒缓道。
吕玲绮踌躇片刻,轻声询问道:“不知太后娘娘打算,如何处置此事?”
“哀家不处置你了,你倒是想让哀家来去处置旁人么?”秦太后冷笑了两声,随后意味深长道:“你想让哀家怎么处置?”
吕玲绮深吸了一口气,轻声道:“太后娘娘就不怀疑这毒是谁下的么?”
“就算是贺兰殊又如何?”秦太后微微眯起眼睛,轻轻启齿道:“你以为呢,你不会这么天真罢?若如此就能轻松制住贺兰殊,他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还能活到今日?”
是了,贺兰殊如此明目张胆地投毒,似乎更像是一次试探。这事虽然做的大胆,但是并无凭证。况且说到底,吕玲绮只是无关紧要的人罢了。秦太后此刻也犯不着与他翻脸。
忽然有一阵寒意自心底蔓延开。吕玲绮咬了咬嘴唇,低垂眼帘,轻轻道:“太后娘娘言之有理。”
“此事说到底,还是你自己笨罢了。”秦太后睨了一眼吕玲绮,皱了皱眉道:“怨不得旁人。”
吕玲绮垂首听着,并不言语。
“怎么不说话了?”秦太后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刚刚不是还挺能言语的?”
吕玲绮骤然抬头,轻声问道:“若他日,淮南王还要杀我,太后娘娘是否也会袖手旁观?”
秦太后听了这话颇感惊讶道:“你怎会……”她顿了顿,“你怎会觉得,哀家会费力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