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定要给上官姑娘一个说法的。”
上官恪脸色颇阴沉地盯着朱大人看着,不悦地冷哼了一声:“若是让我知晓了是何人故意谋害我女,我定然不绕过此人!”
落座之时,上官恪的目光落到了吕玲绮身上。他颇好奇道:“这位姑娘是……”话音未落,他倒是自己想明白了,道:“我想起来了。先前容月与我说起,是太后从江东召来的女官?”
吕玲绮便起身与上官恪见礼,道:“正是。见过后将军。”
上官恪见状便冷笑道:“正是你与容月赛马?”
“回禀将军,正是。”吕玲绮轻声道。
上官恪皱眉,沉着脸正欲说什么,贺兰殊抢先道:“将军且坐,待本王慢慢审理。”
见贺兰殊如此说着,上官恪也不好再多言语,便坐了下来。
贺兰殊坐在上首,冷冰冰地盯着那驯马师,道:“朱大人,本王奉劝你一句,你可要想清楚了。本王知道,你在宫中做事向来谨慎小心,一步一个脚印才走到如今的位置。如今你若是说错一句话,可就连带着妻儿老小都不保了。”
朱大人低眉敛目,端然跪着。半晌,他方才道:“王爷,微臣知道此事难辞其咎。但若真让臣说出莫须有的事,臣是断断不敢胡言乱语,污人清白。”
“当真?”贺兰殊道。
朱大人颔首,又俯身磕了个头道:“臣有失察之罪,自知难逃罪罚,旁的臣是一点也不知道。”
半晌,贺兰殊连连点头,怒极反笑道:“既然如此,那想必是查不出什么了。来人——”
他话还未说完,便忽然听得有人急声道:“王爷!王爷且听小人一言!小人有话要说!”
众人闻言都是愕然无比。便见方才那杂色衣裳的侍从不顾周围侍卫的阻拦,急匆匆地闯进来。他扑通一声跪在了朱大人身侧,抬头望着贺兰殊道:“小的说!小的什么都说!”
“哦?”贺兰殊扬了扬眉,颇有兴致道:“这么说起来,你是知道些什么了?”
阿三道:“小的知道!小的什么都知道!”
“你——”朱大人闻言略感惊讶,他正欲说些什么,末了却摇了摇头道:“何必如此!”
阿三意味深长地瞥了一眼朱大人,苦笑一声道:“大人情愿自己死了也不愿说,可是小的却不想白白跟着受牵连!”
他骤然侧头,将目光望向了吕玲绮。阿三伸手吕玲绮道:“启禀王爷,此事正是吕姑娘指使的!”
吕玲绮听了这话顿觉脑中只觉一片空白,险些两眼一黑栽过去。她只觉一阵寒意涌上心头,忍不住伸手用力掐了一把自己,方才勉强定了定神。
众人闻言皆是大惊失色。贺兰殊不由得望向吕玲绮,目光逐渐冷起来。他皱眉道:“吕姑娘,此事当真?”
上官恪也坐不住了,转头直勾勾地瞪着吕玲绮,怒斥道:“吕姑娘,不知我家女儿如何得罪你了。你居然要如此害她?!”
“吕姐姐,你我虽然并无过多交集,但我第一次见面便极喜欢你。可是你为何……”上官容月瞪大了眼睛,声音也有些颤抖。
面对着众人一人一句的指责,吕玲绮即使想申辩却也觉得颇无力。她勉强定一定神,道:“只凭一张嘴的满口胡言,王爷与后将军也要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