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个男人坐下,又看到旁边的女警官起身,知道这是来了能决定她罪责的人了,也不再掩饰,侃侃而道:
“我和他没有恩怨,我也是被迫的。”
“是谁指使你的?”
听了庄严的问题,李小玫陷入了回忆:
“两年前戴宝顺进入我们疗养院,一开始,他的儿子刘唯一每个星期最少来两次。同事们都说刘唯一好像看上了我,我也这么感觉,就互相加了飞心好友,开始不停的跟我聊天,给我发红包、点外卖、送花、送礼物什么的,总之就是对我特别好,差不多两个月后吧,我渐渐被他的行为感动了,索性就在一起了。恋爱期间总是听他说,因为我在照顾他父亲,为了不让别人误会我是公私不分,所以要暂时地下恋情,我想了一下也有道理,索性就答应了,但是没想到的是,没过多久的一天,他突然对我说,他特别痛恨戴宝顺这个父亲,说他害死了他的母亲,还强奸了别的女人进去服过刑,他说自己从小就被别人叫是强奸犯的儿子,在学校里更是受尽了异样的眼光,别人的歧视,没有朋友,所以出于报复的目的,他并不想让戴宝顺就这么舒舒服服的安享晚年,就让我不给他好吃的,给戴宝顺吃我的剩饭。出于对他的爱,我答应了。”
听了她的话庄严沉思了半晌,点燃了一支烟问道:
“那你们又为什么给他下毒?”
看到庄严点了烟,李小玫下意识的捂住了口鼻:
“不好意思,你能先把烟掐了吗?”
听了李小玫的话,庄严选择了尊重她的意愿,掐掉了烟,见庄严掐掉了烟,李小玫才放下手继续说:
“从那之后他每次去对他父亲都没有好脸色,动不动就用言语嘲讽他爸,动手掐他父亲,掐的青一块儿紫一块儿的,我也一直按照他说的话去做的。直到三个月前我怀孕了,我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了他,他表现的很高兴,对我说一定会娶我,但是要让我配合他先杀了他爸,然后在带我远走高飞,去m国定居,结婚,还要把我的父母也接过去,我一开始很害怕,也没想到他是这样的人,我决绝了,可他看到我拒绝后,既然又对我说,如果我不同意他就把我一直给他父亲吃剩饭的事情告到我们院长那,还要把他父亲身上的伤痕赖到我身上,到时候我很有可能会进监狱。但是如果我同意了,他有一个完美的计划不会让人发现,事成后就会立刻带我离开,即使被人发现了也没我什么事情。我一个女人,又怀孕了,当时的情况已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不为了我自己就算为了我肚子里的孩子,我也只能任他摆布,于是我就听他的话,就在半个月前我偷偷的将戴宝顺的硝酸甘油偷偷换成了洋地黄,而且把本来吃一片的洋地黄多给了他半片,他近期心脏疼的频率越来越高,而那两天刘唯一又去m国置办房产绿卡啥的,我看到了他的实力行动,又感觉他只是为了避嫌。后来经过我几天的连续换药,终于在3月28号晚上,戴宝顺突发心梗死了,他当时特别痛苦,他死后我就给刘唯一打了电话,按照他的意思把戴宝顺放在了行李箱里,用小推车把他推到了河边,他怕时间长了会浮起来,还在河边搬了些石头放在行李箱里一起推了下去。”
说完李小玫沉默了,低头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庄严见状继续提问
“那你那天怎么突然就跑了?”
“那天我正上班突然接到了刘唯一电话,说警察已经发现了他爸的尸体让我赶紧跑,说给我转了钱,让我回老家避避风头,结果没想到,我去找他拿了钱,你们封锁了所有出省的出口,还发布了对我的通缉令,我再给他打电话就再也打不通了,我也不敢出现去找他,只能去一个乡下找了个没人的破庙住,但是那里环境又差,阴森森的,我每天做梦都梦见戴宝顺追着我让我还他命来,我当时受着心理身体的双重煎熬,我实在受不了了,所以我就来自首了。”
听了她的话,庄严拿起电话打给了大波。
“以蓄意谋杀的罪名把刘唯一逮捕归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