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尖的杜长胜见到了台上长老的这个小动作,往日里好赌如命的他,一时竟也血气暴涨,一双眼睛暴了红。
“你这厮……!”
“劳资平常最恨出老千的人。”
一众心有灵犀的师兄弟们立刻上前摁住了他。
“杜师弟,不要冲动!有师父在,小九会没事的!”
杜长胜看向了师父。
然而邓伯约的目光,一直都停留在往日星辰峰最不争气的那小九身上。
他开始对他这个徒弟改观印象了。
谁说小九一路赢到这里是靠运气?
气运之事,依附于人,也归结于人。若是自己没点能耐,又如何背负得起如此沉重的气运?
世人皆知,上好的资质非常难得。但这莽莽人世间,有上好资质的孩子不也是鲤鱼过江?能过龙门者,依旧是少数中的少数。
小九啊,你的眼睛里,有种令人望而生畏的执着。
或许日后会有人认为你这只是在钻牛角尖,但为师自己心里清楚的很——这不是。
邓伯约一如既往负手直立在那里,他不算身材特别高大的那种类型,身形却一直如山岳一般魁梧!
邓伯约瞥了一眼了杜长胜。
杜长胜立刻安静了下来,按在腰间佩剑上的手,也悄然放下。师兄弟几个也都各自按捺着性子安静了下来。
邓伯约冷面寒霜,“你看,这就是你们跟小九之间的差距。”
“知其不可为而为之,这世上,没有谁活的比谁容易,只是有人在呼天喊地,有人在默默努力。”
众人一阵无言,却是从头到尾一直都在紧张关注着牧笛的余轩突如起来问了一句。“你这是在自我反省吗?”
邓伯约:“我从不吝惜反省。”
听着师父两口子这两段对话,旁边小一辈的杜长胜六人都是不知所云,面面相嘘。倒是拄着拐杖的大师兄何布衣显得些许欲言又止的模样。
余轩闻言才稍稍舒展开了一口气,心里稍微放松了一些。
当年的事,他总算是想通了。
......
“比赛继续。“
台上的牧笛,咬紧牙关扯下了自己半边袖子,在身上的伤口处草草缠了两下,虽是依旧难以止血,却也算走了个过场。
李绍瞪了瞪眼,却是没去阻止。就是想要阻止也没有那个精力了。
他有点控制不住自己了,表情开始变化。这次,他的左右两半张脸竟是开始展露出了完全不一样的表情。
其中左半边张脸倒是有点要恢复的意思,恢复回平时一瞬间的嚣张之后,却是无尽的悔恨与恐惧——
而另半张脸却是截然相反,愈加迷乱而疯狂!
“咱们玩个游戏如何?看是你先把自己脱成猢狲,还是我先把你身上的血放干。”
李绍的声色陡然间凉到了极点。
牧笛倒吸一口凉气,压住呼吸,咬牙抬手,开始御物,操纵那悬浮于空中的长石笛发起了一连串的进攻。
然而那李绍却如戴了一张跟他面容一模一样的面具一般,从刚才起便一直面无表情。恍若人剑合一,那柄长剑似是已然化成了他身体的一部分,舞动起来如眨眼般自然灵动,随心所欲。
而那反观石笛,虽是小巧灵活,飞起来的轨迹也是令人难以捉摸,真命中的时候一般威力也不小,但偏偏就是鬼使神差地近不得他李绍的身。
“你……玩够了没?”
那李绍的表情这才重新活动起来,如癫狂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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