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寒州目光从剑尖移向许诗婉那冰冷的脸颊,他弱弱地说道:“许师姐,您这是作何啊?”
女人,他惹不起。
每个月流血几次的女人,他更惹不起。
“江寒州,你是不是觉得,你做的一切天衣无缝,我们什么都没看出来?”许诗婉冷声说道。
张涛涛怔了怔,随即若有所思,很快深沉地点了点头。
嗯,起码不能让人看出来,自己什么也没看出来。
江寒州沉默了一下,心中飞快的盘算,他是当着许诗婉的面,在茶馆将玉石交给赵无涯的,许诗婉估计是从此看出了端倪。
现在许诗婉应该不至于,怀疑自己是探子,估计就是想问问自己为何要算计赵无涯?
江寒州念及此处,松了口气,他明白只要不涉及原则问题,一切都有回旋的余地,就好像抽烟、喝酒、染发、泡吧,但只要我是好男孩就能得到原谅。
“许师姐,赵无涯的死,确实有待商榷,但我只是为了自保罢了。我无意冒犯他,但他却屡屡要置我于死地,我只能无奈回击。”江寒州说道。
“那玉石也是你搞的鬼吧?”许诗婉皱眉说道。
“是。”江寒州坦诚的点了点头。
“你知道月圆之日,秦守会来三星城对吧?”许诗婉问道。
“对,我留意了一下,隔三个月,秦首座就会来三星城一次,而且都是月圆之日。我算了算,他这次也该来了。”江寒州说道。
“果然如此。”
许诗婉顿时心中有数了,江寒州算计了一切,甚至连秦守也是算计的一环,只为了今日除掉赵无涯,而张涛涛更是被江寒州玩弄于鼓掌之中。
“我只是想活着。”江寒州说道:“师姐,你踩着蚂蚁了。”
许诗婉皱眉问道:“蚂蚁而已,这又如何?”
“其实很多人,不比蚂蚁高贵。”江寒州说道:“想活下去,就要倾尽全力,还要小心飞来横祸。”
许诗婉怔住了,沉默良久后,她收好了剑,深深地看了江寒州一眼,说道:“赵无涯说你是仙家探子,我不信。”
“为何?”江寒州好奇地问道。
“你比我更像魔门中人。”许诗婉冷哼了一声,转身就走,说道:“趁着天还没黑,赶路吧。”
“是。”江寒州点了点头,心中悄悄松了口气,知道这件事情,许诗婉不会与自己计较了,也算是完美的落幕。
这时,张涛涛凑了过来,感激涕零地说道:“今天真是多亏了江师弟啊,你揭露了赵无涯的阴险用心,为我沉冤昭雪了啊。不然,我还被赵无涯玩弄于鼓掌之中呢,真是可恶啊。”
许诗婉微微停住步伐,幽幽地说道:“张涛涛,你刚刚真的也看出什么了吗?”
“那是!师姐看出来的,我都看出来了。”张涛涛连忙点了点头。
许诗婉冷冷一笑,说道:“哼,男人。”
江寒州看了张涛涛一眼,紧随许诗婉的步伐:“呵,男人。”
张涛涛一头雾水,随即快步追去,说道:“师弟,这段时间谢谢你,到了二星城,有事尽管找我啊。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我最喜欢你这种本性纯良的人啦。”
……
江寒州行李本身就不多,而且昨日许诗婉也让自己收拾行礼了,于是回到了住处,提着包裹,就一起出城,朝着几百公里外的二星城回去。
出了城门,许诗婉拿出一张召唤符,唤来了一只黑色的老鹰。
这老鹰身长十几张,黑色的羽翼。犹如钢铁一般,它目光锐利,透露出一丝丝的凶狠,双翅健硕,扇动之下,掀起一阵飞尘。
江寒州根据记忆,知道这就是天魔宗的魔鹰,平时是坐骑,战时那是能吃人的。
江寒州摸了摸下巴,想起了一句美妙的话,鲲之大,一锅炖不下。
想着想着,还有点小饿。
“上来吧,一个时辰就能到二星城了。”许诗婉脚尖点地,跃上了鹰背。
张涛涛也行云流水,显然已经习惯了。
江寒州像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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