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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心理落差太大了,观众们都不知是该鼓掌还是该起哄,现场一片寂静,大家被“美人鱼”怪异的长相和怪异的表演方式给震撼的鸦雀无声。
申帅因见识过“千奇百怪杂耍团”的表演,心里倒没有觉得什么,但让他奇怪的是,杂耍团在哪里寻找的这么多的畸.形人?还有,上次“小红帽”表演后就是虎妞的节目,今天怎么不一样了?怎么没见虎妞出来了呢?
“想办法到后台看看吧。”“车王”着急地在申帅耳边说道。
也对,自己的目的是找人而不是看戏,还是得想办法找到虎妞才是。但明目张胆地到后台也不合适,再说,过道都站满了人,也挤不过去啊。
申帅想着,悄悄离开了帐篷。
门口还是那位彪形大汉在把守,申帅故意往前走了几步,然后摸.到了帐篷的后面。
帐篷是用帆布做的,几根钢丝绳固定在搭起的高架上,下面用一圈砖压住了帆布。后面也有一个门,但门帘拉了下来,为了防止有人偷看,杂耍团在后面栓了两只狼狗。
只要是动物就好办,申帅掏出“兽笛”吹了吹,两只狼狗温顺地坐地上冲着他摇起了尾巴。
申帅没理睬狼狗的讨好,贴在帐篷处听了听,绕着帐篷慢慢地听着动静,然后觉得一角处似乎没人,就慢慢揭开帆布,朝里面看去。
里面大概是道具物品间,摆着十多个箱子和零零碎碎的杂物,申帅将帆布扯开条缝,顺着口子钻了进去。
道具间和外面也就隔了道用箱子摆起的间断,旁边就是演员休息的地方,申帅耳边传来打骂的声音,细细分辨,好像是“狼人”在接受着惩罚。
“妈的,老子养你们是白吃饭的吗?让你装病,让你装病...”一个声音怒骂着,伴随着鞭打的声音。
申帅趴在一个箱子上偷偷看去,那“狼人”哀叫着躲闪着鞭子,但杂耍团的打手把“狼人”当成狗一样在他的脖子上栓了条铁链,铁链的另一头拴在一个大箱子上,“狼人”只能被动地挨着鞭打。
别说是个人了,就是条狗也不能如此的虐.待啊,看来这杂耍团是真的有问题。
“怎么没看见虎妞?虎妞哪去了?”“车王”突然在申帅耳边喊道。
申帅仔细地观察着,旁边的一众畸.形演员围在四周胆怯地垂着头,没一个敢吱声的,但他眼光寻遍了后台,确实没有见到虎妞。
申帅正想着,身下的箱子动了动,他吓了一跳,赶紧蹲下.身去,那箱子又恢复了平静。
难道是虎妞在箱子里?
申帅屏住呼吸,慢慢将箱子打开,探出头一看,里面确实有个人,但却不是虎妞,是一个睡着了男童,大概是蜷缩着身子不舒服,在睡梦中的孩童不时地调整着睡姿。
这时,旁边的箱子也发出了细微的声响,申帅由于精神高度紧张,敏感地扑捉到动静,他赶紧打开第二只箱子,里面也同样睡着一个男孩。
孩子怎么会被关进了箱子?他们怎么了?是生病了?还是被人故意装进去的?
申帅紧张地思索着,不由自主地打开了第三只箱子,但第三只箱子却是空的。
什么情况?那两个孩童是谁?会不会是在丹东走失的两个男孩?
申帅正想着,好像从后门进来几个人,一个声音喊道:“白老板,货准备好了吗?我们来取货。”
“货肯定是准备好了,否则我们也不会马不停蹄地赶到这里,黄老板的钱也准备好了吧?”一个声音阴阳怪气地说道。
“哈哈,白老板做事果然爽快,这是五万,数数...”那个声音说道。
“数什么数?还信不过你黄老板吗?哈哈哈哈...”另一个人终于发出了笑声。
说着,几个人朝杂物间走来,申帅此时已来不及退出,只好掀开第三只箱子,迅速将身子钻了进去。
“是男孩吧?”是叫黄老板的声音。
“当然是,从东北那旮沓弄来的,他们家人绝对找不到这里。”白老板说道。
“哈哈,与白老板合作就是痛快,以后有用的着兄弟的地方吱声,兄弟绝对不打折扣的照办。”黄老板高兴地说道。
“正好有件事要麻烦黄兄弟。”白老板说道。
“别和我客气,尽管说来。”黄老板痛快地说道。
“好,我这里有两个演员已不能用了,你想办法帮我解决了他们...”白老板把声音压低了些。
“没问题,这里是三不管地界,随便在那个山里一埋,警犬都找不到。”黄老板满口应承了下来。
申帅在箱子里听的真切,冷汗都吓了出来,从外面两个人对话中可以分析出,一,那箱子里确实是在丹东拐来的两个男童;二,好像他们还要害另外两个人。
这要害的两个人会不会有虎妞啊?
“就是那四只箱子,你们抬走吧。”叫白老板的人说道。
“那好,我们就告辞了,以后有什么好关照,白老板别忘了兄弟就是,哈哈...”
那边说着话,申帅还在紧张地思考,忽然觉得箱子一动,感觉自己就离开了地面。
完了,妈蛋的,这些瞎了眼的玩意,他们抬错了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