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扑面而来,充斥着整个鼻腔,还没开始喝,就已经有点晕乎乎的了。
没来得及管一边控诉自己吃独食的卡卡,徐米露美美的喝了一口,瞬间睁大了双眼。
这也,太鲜了吧。
喝进去的第一口,因为温度刚刚好,所以不会太烫。
舌尖和汤接触一刹那,徐米露整个脑海里没有别的想法,只有一个字:鲜!
不是那种味精调制出来的人工鲜香,而是真真正正海产品的鲜甜,整个喉咙都是暖和的,而且真的能喝出海边的感觉。
虽然汤里没有放一片紫菜,一只虾米,但徐米露发誓,这汤绝对比真的虾米紫菜汤还要鲜美的多。
再喝一口,鲜味继续爆炸,像是汤在她的舌头上疯狂跳迪斯科。
她真想高呼一声:“海的味道,我知道!”
等徐米露回过神,一碗汤喝的干干净净,碗底锃亮。
她这才反应过来,给一边不停哀嚎的卡卡倒了半锅,又给自己倒了一碗。
“好喝啊,一根草煮一锅汤,那个位面竟然有一片草原,就算是搞批发也有的赚。天呐,我光是卖紫菜汤都能凑够手术费了。”
徐米露喜出望外,觉得自己找到了发家致富的新方法。
“说不定上次看到的那个果子也是什么煮汤的材料,下次去采一点。”
徐米露想着给刘红梅带点尝尝,就又煮了一锅,放进保温桶里。
……
……
医院里孙志不在,徐米露她小姨刘红珺和姨父郝旭在,病床旁边柜子上放了几提香蕉,床下是两箱牛奶。
刘红梅正吃着饭训妹妹:
“都说没事了,还把大米叫回来,郝旭也是,回来了就多休息,我这又不是什么大病,两口子还颠颠跑来看。”
刘红珺比姐姐刘红梅小四五岁,对自家大姐爱训人的毛病已经见怪不怪了,看到徐米露提着保温桶进来了,往床里坐了坐招呼:
“大米来了啊,哟,这是怕你妈饿着啊,还带了饭?真懂事啊。”
徐米露摆摆手,坐在另一张空着的病床上,把汤放下:
“小姨,让小米这两天都去你家吃饭行吗?我这几天有点事要办,没法回家给他做饭。”
刘红珺答应的也爽快:
“行啊,反正我每天也要给你表弟做饭,一只羊是赶,两只羊也是赶,让他在我家安心住着就行。”
姨父郝旭也乐呵呵的表示徐米年想住多久就住多久。
徐米露笑笑没有接话,人家客气你可不能上杆子爬,打定主意忙过这几天就让米年小胖墩回家住。
“妈,你尝尝我今天做的紫菜虾米汤。”
徐米露顺着话拧开保温桶,那阵霸道的鲜香气根本捂不住,不过几秒钟,整个病房都充斥着汤的霸道香气。
这会到了吃晚饭的档口,不少家属嫌弃医院食堂饭难吃,去外面买了饭,什么黄焖鸡,党参炖鸡,就连一床家属泡方便面的味道都被盖过去了。
“什么味道啊?好香啊?”
“这什么味儿啊?这么香?”
“老李,你看看什么味儿啊?”
病房就这么大,众人闻着味道看了过来,不时狐疑的望过来,似乎在疑惑到底是什么东西威力这么大。
“哟,怎么这么香啊,欸?怎么跟开水一样,没色啊,清汤寡水的。”
刘红珺瞅了瞅,直接问了出来。
“额,我妈不爱吃紫菜,但她爱喝汤,所以我把里面的东西都过滤了。”
说着谎话的徐米露脸都没红一下。
同病房的人七嘴八舌地跟刘红梅夸她女儿孝顺,眼神却不约而同地落在那只保温桶上。
这要是别的什么还能拉下面子要一点尝尝,紫菜虾米汤谁家里没有啊?泡点虾皮兑一点鸡精就得了,这家子怎么做的这么香啊?!
好几个人都咽了咽口水,只觉得手里的黄焖鸡小笼包吃起来都不香了。
……
……
“这汤鲜,好喝,姐你快尝尝。”
等刘红梅反应过来,保温桶里只剩下一半的汤了,刘红珺是真不跟她姐客气,招呼着她姐喝汤,又手疾眼快的给自家老公郝旭盛了半碗,保温桶里也只剩下半桶。
“哎呀,味道还行,她一个小孩子懂什么做饭啊。”
刘红梅疯狂上扬的嘴角和说出来的话严重不符,红光满面地享受着别人羡慕的目光:
“我记得家里的紫菜不是用光了吗?”
“我舍友家里给她寄的紫菜,说是自家晒得,好喝吧。”
徐米露随口掰了个谎话,实际上她的三个舍友全都是川渝本地人,哪来什么家人从海边寄海货。
旁边一个慈眉善目的大妈接话道:
“自己家晒的紫菜啊,那肯定是野生的吧,现在什么都是养殖的,一股子腥味,还是野生的好。”
姨父郝旭也是点点头:“上次单位组织旅游,人家本地的野生生蚝就是的,生吃一点不腥气,甜生生的,就是贵。”
“没办法,现在什么东西沾到野生两个字,价格就贵一倍,但你别说,这野生的紫菜就是不一样啊,真好喝。”
刘红梅美滋滋地喝着汤,又跟刘红珺还有隔壁的大妈开始讨论起了现在的菜价。
看自家老妈那珍惜的样子,徐米露没忍心告诉她一根草就能熬一锅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