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钩弋夫人到拓跋氏的几个皇帝,一个两个有名有姓全都是喝同款鸩酒挂了的。
——还专杀皇室之人,明白了,皇家专供是吧?
总觉得有点令人啼笑皆非的黑色幽默。
地狱笑话没跑了。
偏偏阿青自己并不在乎这段过去,相当气愤地说给徐米露听。
“他们可真奇怪,天天好吃(毒蛇毒虫)好喝(毒药毒草汁)养着我,还要用我的羽毛在臭烘烘的水(酒)里涮来涮去。”
说着说着,阿青额头上的那一小片青色羽毛根根直立,像是气到炸毛:
“杀个人而已,用刀捅跟用斧头劈有什么区别,人却偏要扯我羽毛,鸩鸟身上最毒的明明是鸟粪,可天下人却只知道是我的鸩羽毒死了人,真是的!”
徐米露代入一下,如果有人天天拔她的毛,她指定也不乐意。
哦,加钱另说。
……
……
炼器园之后正中间便是一间正殿,殿外水汽充足,一粒粒水珠儿漂浮在半空化成雾,人在台阶上行走,这些雾就会像潮水一样包过来,行动间裙摆下朦朦胧胧,恍若在云端行走。
踏入正殿,就又是不一样的感觉了,整个大殿高约几十丈,头顶悬浮着一团一团银色的水银,以星辰方位排列,变化莫测,细看就会发现大殿顶是看不到尽头的,一层一层穷极苍穹,怎么也望不到边。
大殿正中央是一口圆形矮脚青铜宝炉,宽度十几个人手牵手环抱还有些空隙,重逾万万斤的青铜炉盖悬在半空,一头威风赫赫的青铜狮子正张着血盆大口,状似要吞人一般:
[吼!!]
[吼!!]
这青铜狮子像是活了过来,伸展腰肢轻松一跃,一条粗壮的青铜尾便带着道惊人的劲风砸了过来!
这变化来的太快,阿青吓得脸色都白了几分惊叫起来:
“犼爷爷!这是主人的客人,万万不可!”
这青铜犼不是其他人,正是这口“混元无极天地造化炉”上的器灵,自开智后便一直替镇元大仙守着这口炼器炉,少说也有万岁修为,这一击若是徐娘子挨实了……
阿青下意识闭上了眼。
可半晌,想象中的惨烈场景并没有出现,她慢慢睁开眼,瞧见徐米露站在原地,一本正经地向那只青铜犼行礼:
“晚辈徐米露,得了这园中主人应允,在此间重铸断刀,还请前辈行个方便。”
就在对方动手的一瞬间,徐米露手上的凤焰直接燃烧,反抓着那条尾巴重重扔了回去,一道劲风堪堪擦着她的侧脸落下。
——没有杀意,倒像是试探。
徐米露手心的火慢慢熄灭,她带着些疑惑看向罪魁祸首。
[主人命我这几日替你烧炉看火。]
青铜犼兽跳回炉盖之上,一对眼睛半闭半睁,慵懒地甩了甩尾巴,半点不见方才攻击时的凶猛:
[一身的光金灿灿瞧着烦人……算你有些本事,配得上老夫替你烧火,说说罢,要炼什么兵刃?刀枪剑戟、法宝灵器……]
“原来如此。”
徐米露笑了,从系统空间里取出那两截断裂开来的朱雀两仪刀递了上去:
“正是这柄刀。”
青铜犼眼睛眯了眯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