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语气冷冷的,在这夜里更添一丝凉气——
两人站在原地相视一眼,觉得这声音耳熟,心底也莫名的发慌,但就是不知这感觉从何而来,一时也没有认出声音的主人。
沈诸的部下是个暴脾气,火气上来了,就连心底那股若有若无的恐慌也消失殆尽。
“……知道我是谁的人你还敢装神弄鬼?”
他刚准备走过去看看是什么妖魔鬼怪,突然又刮了一阵风,他抬起的脚也莫名放下了。
耳边的树叶飒飒作响,庭院里卷起一地的白,打着滚儿争先恐后的往墙脚边涌。
月光在地上聚成了一道阴影,影子越来越高,越来越长。
“什……什么人……”
沈诸的部下察觉不对,只好喊了几声来壮胆。
这里距离咤和叱的房间尚远,位置也比较偏僻,南卿到是丝毫不担心会招来什么人。
影子从拐角处溢出来,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完整的人,风把她的衣角吹起,南卿就这样逆着月光,出现在了两人眼前。
她懒洋洋的靠在墙边,手里是一根细绳,绳子上还绑着什么东西。南卿食指轻轻一划,细绳在手中缠绕着,那个物件在手上转动。
月光直直的打下来,照的那枚红色的牙齿更显诡异。
南卿穿着一身黑袍,又侧着脸,此时月光皎洁,墙面似乎都在反射着银光。一旁的两人根本就看不清南卿的脸,只知道来人一身黑袍,手里还有鬼牙的红色兽牙为信物。
不过只要这些就已经足够了。
沈诸的部下此刻已经在打哆嗦了,腿脚不听使唤的发软。如果可以的话,他可以不要脸,只是希望能活过今晚……
“南,南上主……”
沈诸的部下时常伴随沈诸,自然是见过南卿的,而一旁的人显然没有见过南卿,在沈诸的部下哆哆嗦嗦说完的时候另一位才反应过来。
扑通一声,两人跪在地上行礼。
其实鬼牙里只要不是见领主,其他人都大可不必行如此大礼,只是这两人心中已经乱了,礼节什么的窜了也很正常。
南卿眉头皱了皱,没有看两人,他懒懒的看着月亮的方向,语气清冷。
“你们刚刚说……要对谁不客气?”
一旁的人立刻脸色一边,抬起头毫不犹豫指着沈诸的部下。
“南……南上主,是他,他说的,不关我的事……”
“你……你这个叛徒——”
“本来就是你说的,你……”
“……”
“啧——”
两人互相推卸,但丝毫不敢轻举妄动,南卿听的烦,她今天可不是来听这个的。
两人听见南卿不满的声音,立刻噤了声。“鬼牙”里人人都传南上主不喜聒噪,若是惹她不高兴了,估计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两人趴在地上装死,但双腿只打哆嗦,毕竟面前站着这样一个人物,不怕才怪——
南卿一步步挪过来,她到是也不怕两人突然抬头看见了自己的样貌,前提是他们敢抬头。
南卿冷笑一声,薄唇微掀淡淡开口。
“我不过是数日不在,这‘鬼牙’的整个天就都姓‘沈’了吗?”
两人哆嗦的更厉害,毕竟都是沈诸的人,倒也不敢说上司的坏话,但目前小命又被摊开放在地上,不表示一下的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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