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南卿几乎是立马就想到了昨晚的事,难道沈诸真的和暗匪有勾结?目的就是除掉咤和叱?
南卿翻身下床,随后吹灭了油灯,她轻轻打开门,屋内陷入一片黑暗中。
屋外有些凉,院里枝桠上的杏花不知是不是用仙法维护的,总也掉不完。
以防万一,南卿又披上了那件黑袍。
她熟练的跳到房顶上,院里的一切都尽收眼底,渺小又自然。
循着气息,南卿又来到了昨晚那个地方,她觉得似乎有哪里不太对劲,但又说不出来。
风有些大,和昨晚一样,但又好像不一样。
南卿到达此处的时候连个人影都没有,气味也越来越淡。
不好——
南卿准备离开,刚转身心底就一沉,迎着月光有一个人站在她的身后,就像昨晚她出现的时候一样。
棕色长衣上泛着点点清冷的月光,南卿心底一沉,看来这是个计谋。
“那屋里只有一个女孩子,桌上又怎会有两只茶杯里装着茶。屋里应该还有一个人吧,只是那个人不想让我们知道她的存在……”
南卿没有说话,两人都看不清对方的样子,只有声音在空气中划出实感。
“我倒是也没想到,有一天我也需要用卑劣的手段,来引你出来……”
南卿喉咙有些干,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她所有的为难和顾虑此刻都被那些皎洁的银色掩盖了……
“你不明白……”
“我只想知道那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南卿叹了一口气,她没有说话,眸中的黑色都能拧出墨来。
她纤细修长的手指扯开外衣的带子,黑色的长袍被抛出,在空中翻越了数圈,了无生气的趴在屋顶上。
他看清了南卿的脸,和之前完全判若两人,但又和记忆中的一个人重叠。她眼里的光也敛去了大半,没有了以前的生人勿近,也少了些无所不能。
但她骨子里的高傲却从未熄灭。即便落魄了,她也游刃有余的行走在每一个身份下。
咤瞳孔猛缩,他看见南卿身上的衣服是近乎褪色的灰,清冷的月光徘徊其上,画出了点点的白。
“这就是原因。”
她的声音是出乎意料的冷静。南卿在他心里一直是骄傲的,清冷的,从他见到她的第一天,她就是无所不能的,冷艳而清冷。
“你的灵力……”
南卿揉了揉额前的碎发,声音听不出情绪。
“没了……”
南卿第一次有了无力的感觉,她是骄傲的,从云端坠落谷底的感觉,这样荒谬的结果,她甚至从未想过。
“南姐,你……”
南卿面上突然轻松起来,许久了,她没有像此时一样轻松过,不用再遮遮掩掩,她的身份,再也不是禁区。
但如今这个场面,其实他们都无法接受,但南卿已经在心底默默消化了无数次了。
“咤,我是永远的南卿,但不会是一辈子的南上主,我不在的这段时间,你和叱行事都小心一点……”
咤许久都没有说话,他一向聪明,当然知道南卿灵力消失对于“鬼牙”来说是多大的动荡。
一个消失不见的上主也好过一个回来了但灵力却所剩无几的人。他们都懂。
突然又起风了,南卿笑了笑,她不知道灵力什么时候会恢复,可能明天一早,也可能要几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