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真好啊。
她终于可以肆无忌惮地往天平上加砝码了,不再需要犹犹豫豫,也不用计较的是亏损,只要她觉得开心就好。
真好啊。
——
钟意一回到办公室,就被人攥住了衣领。
观南目光灼灼地看着他,脸色微红,嘴唇却发白,似是气急:“你去找江棘做什么?嗯?你去求他了还是怎么着?谁让你去了!”
钟意挥开观南的手,眉头紧皱:“我去还不是为了你?都这么多天了他针对你的事情你为什么不跟我说?”
“告诉你有什么用?”观南狠狠地指着他,“光源的项目不还是丢了?我的脸不也丢了?!你去了又能干什么?堂堂风达总裁低三下四地求人,你脸皮厚我可不行!”
“够了!”
钟意松了松领带,一脸不悦地在老板椅上坐下,“什么低三下四?光源的项目丢了就丢了,这就是商业竞争!倒是你,问你你什么都不说,我派人查又查不出结果,你被他针对到这个地步,我这个当亲哥的怎么就不能去问问他了?”
观南退后两步,笑得有些神经质:“那结果呢?你去问了,然后呢?”他一脚踢上房间中央的茶几,“真特么白帮你了,还不如我自己上。”
钟意站起身:“你说什么?”
观南神情复杂地看了他一眼,转身要走。
“你站住!把话说清楚!”
观南大力地推开门,又用力地把门掀上,发出‘咣’的一声巨响。
钟意带着怒气的质问被关在门后,观南理了理衣襟,收敛了表情,脚步不停地往离开了公司最高层。
下楼的电梯停住,从外面进来一个人,观南抬眸看了眼,又垂下眼眸,收回目光。
进来的人正是卫少洲。
他也申请了免课,现在在刘公手底下做事。
卫少洲看到了观南,不过瞥了眼便抽回了目光,只是眉头几不可查地蹙了蹙。
两人在空荡的电梯中默然站立,直到电梯里又有新的人进来才显得不那么尴尬。
观南前脚从地下室离开风达大厦,后脚就收到了卫少洲发来的短信。
【你来做什么?】
观南嗤了声,回道:【我哥上赶着把我的身份暴露了。】
【?】
【我可能会进公司,你注意点。你和叶什么时候办婚礼?】
【刘公对公司合并意见很大,他很防我。】
【知道了,你多注意。】
【嗯。】
删掉信息,观南把手机收回口袋。
他站在路边,都不用仰头便能看到矗立在一众宏伟建筑中的江氏大厦。
一扇扇的玻璃窗在阳光下反着光,盯久了刺得眼睛发疼。
口袋里的手机嗡嗡直响,他毫不理会,看了许久后才闭了闭眼,伸手拦了辆车,离开这个寸土寸金、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
三日后,江棘拿着下面人交上来的资料笑了笑。
傅盈抬头看他:“笑什么?”
江棘把文件递给傅盈,傅盈不接:“你直接告诉我嘛。”
她这几天孕反应大了些,又是嗜睡,又是腰酸背痛,别说上班,稍微累点的事情都不想做,她也不委屈自己,顺着心意跟组长那边做了交接,现在天天来上班纯属是给江棘作伴。
江棘把资料放到一边,伸手给傅盈捏肩:“观南去风达了。”
“他真去了?”傅盈有些惊讶。
“嗯。”
“他不知道你在给他下套?”
“知道了又怎么样?”江棘神情淡淡,“他迟早会去风达,钟意不过是个靶子罢了。”
想起那天钟意正直的模样,江棘就觉得好笑。
一个人到底是装的还是真的,他一眼就能看出来。钟意虽然是个有能耐的,但‘太正’,他不会把公司的事情透露给他,但没做过的事情也不会承认,他随便两句就把观南和卫少洲的事情探了出来。
钟意只是钟意。
观南和卫少洲才是一伙的。
卫少洲躲在刘公身后,观南躲在钟意身后。
他们的野心昭然若揭。
傅盈来了点兴致:“他去了会干什么?取代他哥?”
江棘摇了摇头:“他们会把矛头对准我。”
“不过在这之前他们会很乖很长一段时间,少则几年,多则十数年,他们还太嫩,人又不傻,外敌还没打,怎么会先让内部乱起来。”
江棘的话已经说到这样了,傅盈总算不用再问‘为什么’了。
她道:“先共同发展风达,让刘公和钟意在前面出头,等风达压下江氏成为江城第一,一切都稳了他再上位,取代钟意?”
“大致是这样。”
傅盈问:“刘公会怎么样?”
“你说呢?”
傅盈眨了眨眼:“他太自信了吧,光是成为江城第一这个……他这辈子能等的到吗?”
江棘低笑:“是啊,他在做梦。”
说罢他举起傅盈的左手无名指亲了亲,“不说他了,今天几号?”
傅盈低‘啊’了声,反应过来:“十二了。”
四月十三,是她的生日。
江棘抬眼,浅色的瞳眸里映着傅盈的脸颊,他勾起唇,贴在她耳边哑声道:“晚上别睡太早,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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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盈:好的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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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34124770的地雷!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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