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cript>夏苒没想到,橘子冰棍品牌的事情能进行得如此之快。
她在与老人谈过的第二天,他亲自来电话她出来议价,仍旧是在肖志餐厅的老位置,他给出了一个偏高但仍旧没超出她心理承受力的价格。
夏苒用了一分钟来想接受还是不接受,她随即用签字笔在合同书上写下自己大名。
夏苒跟着老人带来的助理去整理相关资料的时候,留下老人跟林晗面对面坐着,傻等无聊,老人指了指夏苒,闲话道:“看来她还没有学会怎么去当一个商人,一个谈判者。”
林晗说:“需要她学习的东西还有很多。”
老人笑:“说起来你可能不相信,现在的价格已经是我和我儿子斗争后才定下来的。他吃准了你们势在必得,所以哄抬价格,打定主意要让你们扒一层皮。说真的,媒体的渲染虽然给我们带来了很多麻烦,却也是一种变相的宣传,已经有人打电话给我们寻求合作,名由一个比一个说得响亮,振兴地方品牌,保留地方特色。可真正拿出东西来向我证明的,迄今为止,就只有她而已。世上想占便宜的人很多,真正要做事的人太少,等这阵风头过去,留下来的还能有几个呢。”
林晗说:“看来努力的人总会有回报。”
老人说:“可把一个品牌的命运交到一个履历为零的人手里,也不是什么明智的事情。”
林晗直言不讳:“你们之前可是连品牌这个都不想要,只是想把地了挣钱而已……能有人接手,尝试去做一件事,总比什么都不做要强。”
老人点头,说:“没错,她这样一往无前的样子,让我想到当年白手起家的那个自己,天不亮就跟着我老伴采橘子榨成汁,冻成一寸见方的冰块,包着纸做的皮,一捆捆塞进铺着棉花的木箱里,一边走一边敲着木箱,走街串巷地喊吃冰啊,吃冰啊。”
记忆像是倒开的一列长车,回到他们从前还小的时候,最喜欢的声音就是木块敲击木板的声音,父母牵着他们等在车边买冰棍,木头盖子掀开的时候,就像开启一个神秘的礼盒,总是让他们充满了未知的喜悦。
年纪尚小的夏苒却含着拇指失声痛哭,伤心地将小脑袋扣在林晗的肩头,问她怎么了,她哽咽着说箱子里头放了棉花,冰棍全被热化了。
林晗不由得挑起嘴角,道:“说不定那时候我还见过你呢,你太太呢,身体还好吗,在这儿碰面几回,一直没看见过她。”
老人顿了顿,说:“她已经去世了。”
林晗抱歉:“对不起,我不应该问这个问题的。”
老人说:“没关系,已经好几年了。她生前特别爱吃这里的翡翠虾仁,不过那时候厂里已经非常艰难,我全身心都扑在厂上根本无暇顾及家庭。走的前一天,她跟我说要来吃这道菜,我随口答应了一声糊弄过去,没想到第二天早上接到她猝死的消息……唯一让我感到欣慰的是,她走得很快,没有什么痛苦。从那以后我就不爱管厂里的事了,觉得人生没有盼头,努力奋斗是为了让家人过得更好,可走着走着就忘了来时的初衷——如果没有陪伴,怎么可能会过得好呢?”
林晗仍旧觉得抱歉。
老人指了指夏苒,说:“她是你太太吧?”
林晗看到她手上的那枚蓝钻闪亮,说:“还没有合法身份,但应该快了吧,她已经接受了我的求婚。”
老人说:“祝贺你,年轻人。”
林晗笑着点头:“非常感谢。”
老人:“不过总是觉得今天她好像不太高兴,你们俩吵架了?男人就应该大方一点,该哄就哄,该让就让,就是让她欺负又能欺负几年呢?”
这个问题就有一些敏感,林晗支吾道:“没有吵架,不过,是我的责任,我明天要走了。”
老人:“走?出差?”
林晗:“不能算出差,这几年我一直在国外工作。”
老人:“那你们一年才能见几次面,怪不得她心情这么低落。”
林晗:“所以这次我去善后,把工作转交之后,就回到禾水来陪她。”
老人惊讶:“这可需要很大的勇气。”
林晗却很是轻松:“她值得,你刚刚说的很对,如果没有陪伴,那怎么能让家人过得好呢?”
***
林晗第二天一早独自赶到机场。
夏苒开始接洽厂房办理相关手续,忙得焦头烂额又不亦乐乎,林晗正好找到借口要她不用前来送行,她想了一想没有坚持。
林晗拎着行李走出宾馆外的时候,还是见到等了一会儿的夏苒,他笑着说:“不是让你去忙了吗,怎么又过来。”
夏苒低着头走过来,扭扭捏捏地说:“就是还想再过来看你一眼。”
林晗张开手,说:“那你看我现在怎么样?”夏苒跑来和他拥抱。
林晗方才喊的出租车等在路边,这时候司机按了按铃,大声问:“还走不走了?”
林晗自夏苒肩头看过去,说:“来了,你现在就可以打表。”
夏苒只好依依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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