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转头看了一眼发出声音的方向,双手已经开始掐诀,等待对方的出现。
随着那东西越来越近,她手掌心的虚汗也越来越多,当那东西冲出来的瞬间,她猛地抬手,谁知却看到了萧誉那张俊美的脸庞。
她被吓得一愣,连忙把力量收了回去:“六王爷?”
没错,此人不是别人,正是萧誉。
看到水瑾萱,他似乎看到了希望,他跨步走到水瑾萱身旁,把一个酒葫芦进她的手里:“瑾萱,陪我喝一杯吧。”
看了看手中的酒壶,她犹豫了一会,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两人在树下的石凳上坐下,萧誉抬头望着头顶的明月,神情带着一丝惆怅。
在水瑾萱的注视下,他拨开酒葫芦的塞子,仰头咕噜咕噜地喝了一大口,随后把酒葫芦放在石桌上,重重地吐了一口浊气,低着头问:“瑾萱,你说……喜欢一个人怎么就那么难受呢?”
“喜欢一个人不是一件幸福的事情吗?何来难受之说?”水瑾萱不解地看着他。
在她看来,喜欢一个人是一件非常幸福的事情,不管是追求她的过程还是守护她的心情,都妙不可言,即便是受伤,那也是爱的伤口。
“那要是爱而不得呢?”萧誉深深地看着她。
被他这么盯着,水瑾萱还真有些不好意思,她噗呲笑了一声,用力拍了拍他的肩膀:“这世上,还有六王爷得不到的东西?”
对此,萧誉并没有回答她,只是深深地看着她,眼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
两人沉默了一会,她扯了扯嘴角,轻轻笑了一声:“王爷,您可别闹了,现如今太子死了,你是最佳太子人选,你的生母又是皇后,这未来皇帝的位置,十有**就是你的,能当皇帝的男人,怎么会有得不到的东西。”
虽说萧演刚死不久,她不应该说这些话,但她说的也是实情,身在长子的萧演死了,秦皇后自然不会再把太子的位置拱手让给他人。
而现如今能够与萧誉一争高下的皇子只有萧慕一人,但以他的性格,他怕是不会和萧誉起冲突,如此一算,太子的位置不是他的又是谁的?
听着她这番话,萧誉并没有否认,只是摇了摇头,嘴角勾着一抹苦笑:“太子并非万能的,皇帝亦是如此。”
这句话听得她有些莫名其妙,她自然知道权力不是万能的,可他在这个时候说,是什么意思?
话音刚落,他似乎也意识到说错话,连忙摆手:“罢了,与你说这些也无用。”
“还有一日便是你与皇兄大婚之日,今夜,你就陪我喝最后一次吧。”他用自己手中的酒葫芦碰了碰她手中的酒葫芦,随后自顾自地喝了起来。
当天夜里,水瑾萱并没有喝多少,只是萧誉一个劲地灌自己,才半个时辰过去,他便醉的一塌糊涂,还好他的侍卫及时赶到,把他接回皇宫,否则,她都不知道该如何安置他。
眨眼间,便到了成亲当天。
她才刚睡下不久,双双便带着一群人走了进来。
水瑾萱的听觉本来就比一般人灵敏,她们即便是轻手轻脚地,对睡觉的水瑾萱来说,那也是一种折磨,别说睡觉,她现在脑海里面全部都是脚步声了。
突然,脚步全部停了下来,但依旧有个人在不停地靠近她,那人在她的床前停下,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小姐,小姐,该起床了。”
是双双的声音。
在双双期待的目光下,她极其艰难地睁开了双眼,随后又把眼睛闭上,迷迷糊糊地问:“现在什么时辰了?”
“回小姐,已经丑时了。”
“才丑时?”她不耐烦地翻了个身,用枕头盖住耳朵,有气无力地说道:“再等等吧。”
才午夜两点多,她们至于那么焦急吗?这个时间段,别人都还躺在被窝里,为什么她就要手这种折磨,就因为成亲吗?
“小姐,起床梳妆了,否则就来不及了。”双双沮丧着一张脸摇了摇水瑾萱的手臂。
为了让水瑾萱多睡一会,她已经把时间推迟了半个时辰,还有两个时辰花轿就要到了,结果水瑾萱还在床上躺着,这可如何是好。
正当她犹豫着要不要求助祭灵时,她却感觉自己的袍袖被人扯了扯。
感受到有人站在她的身后,她连忙回头望去,只见紫儿正笑盈盈地看着她,一口白牙在黑夜中异常显眼。
“紫儿,你怎么来了?”她惊讶地看着紫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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