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烈依旧豪迈,薛家兄弟与张公谨就有些提不起精神,纵然美酒美食,依旧难以激起他们的兴趣。
秦风很好奇的道:“怎么了?莫非我家的饭菜不合胃口?”
三人讪讪不已,张公谨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道:“秦先生,这个印刷术,实在是太过逆天,对世家的冲击实在是太大。”
秦风笑了笑,淡然道:“该出现的东西,早晚会出现,世家本就是因时代产生的畸形物,若是不做出改变,一味的妄自尊大,早晚会被时代抛弃的。”
张公谨叹了口气,愁眉苦脸道:“如今陛下声威日盛,国富民强,但世家毕竟是国家柱石,治国安民也出了不少力,总不能赶尽杀绝。”
秦风微微一笑,你又不是江左梅郎,想那么多做什么,江左世家本就式微,推你出来也是为了立足朝堂,人家五姓七望还没张嘴呢,江左世家就忙着张罗,这才是取死之道。
“公谨兄,陛下从未想过把世家连根拔起,诸多事情,还是有商有量的,比如朝廷的很多生意,不久允许世家参与吗?
当然,参与归参与,你们可以从中获取利润,但是却不能胡作非为,这是底线。
如今陛下为寒门弟子计,以造纸、印刷术推行文教之事,纵然山东孔家,也全力支持,你们有何理由阻拦呢?”
张公谨是个很聪明的人,或者说真正在朝堂上屹立不倒的人,就没有一个傻子,就算是最傻的尉迟恭,那也是外粗内细,毕竟没事就被御史们拎出来骂一顿,傻子也早开窍了。
所谓抵抗,不过都是善财难舍罢了,他们下意识的认为,这些本来就该是他们的。
我家的东西么凭什么无缘无故就跟别人分享?这些本来都是独属于我们的。
人的贪欲是无限的,得到了,就想要更多,无穷无尽,难以遏制。
他们会认为理所当然,认为合情合理,这样,他们高高在上的姿态才会显得那么飘然出尘,另人膜拜。
张公谨再聪明,思维方式也只是这个时代的而已,跳不出去,终究是有局限性的。
苏烈撇了撇嘴,不屑道:“公谨兄,江左世家的吃相太难看了,前些日子,听闻已经有煤矿上死人的事儿发生了,这可是三令五申不允许的。
别的世家,纵然贪婪一些,也没有死过人,为了区区几枚铜板,搞的天怒人怨,还有脸来找你说什么印刷术的事儿。”
秦风皱了皱眉头,他早料到会有这么一天,资本的原始积累,总是充满了血淋淋的现实,这是改变不了的。
但是他没想到这么快就到了这一天,着实令人惊讶,这才不过数月而已。
“真出了人命?”
薛万彻接口道:“确实出了人命,煤矿坍塌,压了几十个人在里面。”
秦风太了解官员的德行了,说是几十个人,只怕死的人至少得翻一倍。
“死人了,就不要做了。”秦风冷厉的眼神中充满了侵略性,沉声道:“江南煤矿本就不多,这生意不做也罢,我们不差这点钱。”
薛家兄弟、张公谨诧异的看向秦风,只有苏烈,依旧满不在乎的刨饭。
秦风固然杀过人,那是那些人该死,除了朱雀大街一战,他一直以一个温和君子的形象行走在大唐,让所有人几乎都忘了,他还是一个战力堪比秦琼这等战将的高手。
第一次展现出自己强硬的态度,让三位大唐名将有些不知所措。
有些时候,人命贱如草芥,根本不值钱,煤矿的工作,早早就跟工人们说清楚了,危险性很大。
当然,江左世家在出了人命的第一时间,就拿出了足够的赔偿,可以让工人们家里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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