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这么急躁,萨科塔。”年用手指弹开她的斧头,“我们没有能力直接把它解决在这里,哪怕在这里出现的只是它的一只爪子而已。所以我们只能用好那个血魔这唯一一张牌来威慑它,让它畏惧而退却。所谓虚者实之,疑中生疑;刚柔之际,奇而复奇。”
惊蛰理解了她所说的每一个字,于是她质疑道:“也就是说你刚才开始就没对我们说实话?”
“不,我一直都再跟你们说实话。只不过想要封印那东西,哪怕只是封印一只爪子也要在场这些人的三十倍数量才够就是了。”年双手合十,对牧带着歉意的笑笑,“没有对你们说实话我很抱歉,但是只有这种危险的战术能够解决那东西。”
牧低着头,没有说话。
“的确是很危险的战术,但是这个危险不在于执行中的失败的可能性,而是在执行结束的风险。而且现在看来这个风险很明显已经被触发了。”一个蓝发的萨科塔人来到人群之中,看着远处依旧没有散去的红色片翼,叹了口气,“看来我还是来晚了,横穿整个平江果然还是没办法更快……”
看到自己在罗德岛的同僚,煌挑了挑眉:“莫斯提马?你什么时候来平江的?而且你刚刚说的是什么意思?”
莫斯提马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将目光投向牧:“我既然站在这里了,你应该知道这代表着什么吧?”
“我知道,但是现在还没有到那一步。”牧摇摇头,语气坚定,“我相信着她的本性。”
“好吧,希望你是对的。”
“我当然是对的——你以为我认识她多久了?”
说罢,牧又狠狠地瞪了年一眼,接着头也不回地向着远处的玛琳走了过去。
莫名被瞪了的年用手摸着下巴:“我是不是有什么东西不清楚?”
“嗯,你只是不清楚的是那个萨卡兹在这件事上到底牺牲了多少而已。”莫斯提马把自己的法杖插在地上,手上白光闪烁,“总之,这事结束之后你记得跟她们俩道个歉吧。”
玛琳·迪特里希是血魔中稀有的纯血真祖这种事,她自己不清楚,但是拉特兰的执行官们在对照了文献中的记载之后确信了这一点,而且她是一个鲜血大君,再进一步就是魔王预备役。
对于拉特兰来说,一个有魔王潜力的萨卡兹人风险太高,哪怕这个萨卡兹人没有自觉。但是相对的,如果采用过激的手段去解决玛琳这个存在——拉特兰历史上不是没人这么做过,结果都是提前催生了魔王,并且对整个泰拉而言都是浩劫。
与之相对的,却有着为拉特兰所用,成为守护者的萨卡兹人。
那么接下来拉特兰会选择的手段就很明显了:以牧作为第一道保险陪在玛琳身边,安抚她保证她的力量不会失控;而莫斯提马是第二道保险,在玛琳的力量失去控制的时候控制住她,不让她产生二次灾害。
说到底,这次玛琳究竟是如何用出这种力量的呢?
答案很简单:本能。
恐惧与受伤的痛苦激活了她身体里潜藏的本能,随之而来的便是自我保护的应激反应,仅此而已。
就像牧所说的一样,站在那里与敌人战斗的,只不过是个“被吓坏了的胆小鬼而已”。
所以现在,牧来到了玛琳面前,轻轻将她抱在怀中,也让她身后的血红羽翼消散。
“已经没事了,没事了。”
天使抱着恶魔如此低声细语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