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吱吱吱!”
“吱吱吱吱吱吱!”
小麻雀躁动不安,叽叽喳喳的。
小子誉摸了它两下安慰道:“别害怕,我带你去吃糕。”
禽兽啊!猪狗不如的东西!简直是人渣!
这情形乔巧就算是猜也都能猜到几分,肯定是小师哥丧父后,孤儿寡母的无依无靠又没钱,女人为了孩子只能再嫁,不想那人却是个人渣!还是个下流的老色批!
真替小师哥母亲不值,她还那么年轻漂亮。
小孩捧着糕在离家不远的地方坐下来,两块糕,他和小鸟吃一块,还有一块被他小心翼翼的留了起来。
等到昏黄的阳光照在稀疏的街道上,小孩还没回家,而乔巧不受控制的闭上了眼打起了盹。
等她再次睁开眼醒过来,发现已经大变了样。
此时已是深夜,屋里灯火通明,烟火缭绕,堂前一个大大的“奠”字,一口棺材放在正中,小子誉披麻戴孝,跪在灵前。
乔巧扑腾几下从他肩上跳了下来,这是一次失败的飞行案例,小子誉一下一下的烧着纸钱,没有发现她。
乔巧一定要去看个究竟她再次扑腾翅膀,这一次成功了,她停在棺上,棺盖半开,女人失去温度,面色发青躺在里面。
是小师哥的母亲。
“啪!”
什么东西摔碎的声音。
一个身批麻衣的男人摇摇摆摆的走了过来,是那个男人!
他踢踏着酒罐子的碎片到了跟前。
“老婆啊~我的儿子啊~”
“好端端的怎么就难产了呢~”
他醉醺醺的指着棺材说。
“你不都生过一个了吗?啊?你是不是存心想让老子断子绝孙?”
突然他将在烧纸钱的小子誉一脚踢倒,大骂道:“都是你这个丧门星!你克你爹克你娘,你还要克死我儿子!”
他又上去踹了几脚,一个那么小的孩子,那里能抵抗的了大人?只能蜷缩在地默默承受。
乔巧冲过去,朝着人渣使劲啄,被他一把打到摔在地上。
“哪里来的畜牲!”
正要上去一脚踩死,半盖在棺材上的棺盖这时突然摔在地上。
男人被吓了一跳,一阵穿堂风吹过,灵堂烛火忽明忽暗,男人不禁咽了一口口水,双手合十。
“老、老婆,我我明天再来看你。”
说完人就吓的跑掉了。
乔巧随即也陷入了昏迷。
再一次醒来,小子誉已经长大了很多,眉目清秀,就是看着比同龄人瘦弱。
他穿着破旧的衣衫,在柴房里劈柴,手起刀落,又准又快。
乔巧从枝头飞落,在他眼前转了几圈停留在他肩头,他停下手里的活,在她身上摸了摸,露出一点点笑意。
晚上男人回了家,在外受了气,回来关起门窗就往孩子身上打!
乔巧被关外门外,透过窗户缝看见小子誉被打得皮开肉绽的。
“你个小畜生!还敢咬我!”
如蒲扇般的手掌就扇了过去。
小子誉趴在地上微弱的喘息。
“妈的!现在都他妈的笑话老子!到头来老子还要替别人养孩子!那臭婊子把老子坑惨了!老子从娶了她就没好事!”
“小兔崽子牙比狗都利!老子早晚把你买了!”
他捂着流血的手臂,恶狠狠的瞪了地上的孩子一眼又出了门。
小子誉被打的牙齿眼睛鼻子都在出血,他躺在地上半天都没动弹,只有胸膛微弱的起伏说明他还活着。
乔巧看着眼眶都湿润了,却无计可施。
院门被人轻轻推开,一位老妇人偷偷探首,发现院里没人才提步进来,一看里面房子紧闭,听着刚才的响动别是把人给打死了吧。
“孩子?”
她在门外叫了声,没人回应。
乔巧忙飞过去,可惜人鸟沟通障碍,好在没多久,老妇人心里挣扎良久,终是难过心里一关,推开了门管了这遭闲事。
孩子抱在怀里轻的很,硌的慌,脸上是没几处好的了。
老妇人把人带回了自己家,叫来了个赤脚大夫。
“实在瞧着不顺眼把孩子送人也行,天天不是打就是骂,这孩子迟早要被他打死!多遭罪呀。”
老妇人语重心长,她中年丧夫丧子,一个人生活,没那么多顾忌,瞧着孩子可怜时常给他送些吃的。
赤脚大夫接话道:“刘二那德行没有白送的道理,孩子不被他打死迟早也是被他卖了,这种年纪的孩子已经懂事了,人家买孩子不会买这种,就剩下那些不好的地方。”
处理好伤口,又开了药方,老妇人送他到门口。
“你老婆子心肠再好也管不到那么宽,有了一次就会有下次,你哪能看的住啊,我劝你以后还是别管了。”
乔巧踩在小子誉身上,最后卧在他胸前,她心里暗暗道:以后再也不欺负小师哥了,没想到他小时候居然过的这么不好,这么可怜。
眼前又开始犯迷糊,这一次的小师哥还好吗?会不会已经脱离了苦海呢?
十一二岁的孩子还如八九岁孩子的体格,他一件又一件的将衣服穿在身上,直到将自己为数不多的全部穿上,然后再缠上厚厚的腰带。
一切完毕他掏出一根木棒又拿出一块并不锋利的石块,然后用石块将木棒打磨,木棒一头已经被磨出尖锥,但对于他而言还不够,他还要更锋利!
乔巧这次不再是鸟,她化身成了一只在房梁上蠕动的毛毛虫。
看着他一下一下的磨着他的木棒好似不知疲倦,一直重复到天黑。
直到房门传来铁块碰撞的声音,乔巧恍然大悟,原来小师哥是被锁在了房子里。
男人还是那个男人,但他已经老了很多,一副酒色掏空的模样,这一次他异如往常,脸上没挂着凶狠,却笑咪咪的,乔巧看着却读出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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