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瑞王回京的前几日,福玉就已经开始着手准备宫宴的事了,今日便是开宴之日,福玉忙着看安梨殿的准备情况,还要差人盯着那边到场大臣们的宴前接待,他大致算了一下时间,朝殿外喊了一声:“僖子!”
“哎,儿子马上来!”
不一会儿,一个身穿深蓝色长襟袍的太监跑了进来,只见他清秀的脸上堆着笑,冲福玉拱手道了声,“干爹!”
福玉见着人,捏了袖口替他擦了擦汗,佯怒道,“跑这么急作甚?”
“干爹喊儿子,儿子还不得跑快点。”说出口的是奉承的话,却不见赵僖脸上有一丝谄媚,满口是讨好长辈的撒娇口吻,“干爹是有什么吩咐吗?”
“倒是有件事。”
赵僖立刻收敛了嬉皮笑脸的模样,“您说。”
“瑞王估摸着这会子要到了,你带人去迎一迎,”福玉顿了一下,接着说,“记着,平日教你的…”
“记得,记得,不论尊卑均应以礼相待。”赵僖摇头晃脑的接道。
“你小子,快去吧。”福玉笑骂道。
还没等应声回话,赵僖人已经窜出去老远了,“干爹,那我去了!”
这边沈书俞进宫只带了王府里两个小厮,待马车行至天定门时,被门口的侍卫拦了下来。
“将你们的出入符牌拿出来!”
那两个小厮从没进过宫,被侍卫一吼竟然吓得腿软,其中一个结结巴巴的问道,“官爷,敢…敢问是是…什么符牌?”
“没有符牌?没有符牌还在这宫门口晃悠,是不想活了吗?”那侍卫恶狠狠地说,接着就半拔出刀要赶人。
“慢着!”远处传来一声急促带着些尖锐的声音,侍卫们一回头,就见几个太监抬着步撵正朝这边过来,领头走在前面的那个正是赵僖。
这几个侍卫都是在天定门当差久的,一看赵僖带人过来,就知道这马车里,定不是寻常身份的人,便互相觑了觑,朝那几人迎了过去。
“赵公公今日怎么有空过来啊,哈哈。”
赵僖冲他们拱了拱手,径直走到马车旁跪了下去,“奴才赵僖见过王爷。”
听赵僖这么说,那几个侍卫也立刻跪倒在地,头也不敢抬。
沈书俞被小厮扶着从马车上下来,“起来吧。”
“谢王爷。”
赵僖一抬头正见少年郎眉目清朗,脸上略带着一丝病态美,不由愣了神,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王爷,请…请上步撵。”
沈书俞点了点头,对身后的小厮吩咐了一声,“你们且先回府吧。”
上了步撵,一行人便往门内走去,赵僖平时便是个话多的,可这位主子今日却是头一回见,不知道性子如何,也不敢乱开口。
“这宫里似乎变了模样。”沈书俞斜靠在步撵上,一手撑着额头,一边打量着四周的宫墙。
赵僖赶紧答道,“王爷好眼力,这宫墙都是去年修缮过的,看着是新了些。”
沈书俞对这个赵僖印象不错,这一路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不久就到了白柳殿。
赵僖把人送进殿内,生了炭,奉了茶,“王爷,您先在这儿歇着,等会儿开宴奴才再带您过去。这会子那边乱哄哄的,怕扰着您。”
沈书俞只嗯了一声,没多说什么,心想这奴才倒是细心,现在并没到生炭的时候,大约是看自己穿的厚,才破例拿了炭过来。
约摸午时,沈书俞随赵僖领路到了安梨宫。赵僖在宫门口停下,小声提醒了一声,“王爷,您快进去吧,皇上已经到了。”
沈书俞点了点头,向殿内走去。殿内已经坐了不少人,起先还都在交谈,待沈书俞进殿后,周围都安静下来,只剩下些许窃语声。
沈书俞行至殿中,屈膝跪地,行了三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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