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最焦急的要属杜乐之了,自从来了虞州,就像李凤山所说,根本没自己说话的地方,一切都是燕承逸主导。本来赵茂德失踪,他还在窃喜,赵茂德一失踪李相国的那些担心完全就不必考虑了,一切都推到赵茂德身上便是。谁知这赵茂德又被抓了,这次还是被司成卫看管,任谁想接触都是不可能的。临行前李凤山对他说的“在适当之时斩下一刀”也不知所指为何。正想的焦头烂额时,门外传来敲门声,他开门一看,是客栈的小二送来的清茶。小二进屋刚下茶便退了出去。
杜乐之刚想倒杯解渴,却发现茶壶下盖着张字条还有一封信,打开纸条一看,写了四个字“肃清弃左”。他立刻反应过来,这就是李凤山说的“提示”。果然,再拆开那封信,竟然是裴肃亲自写的“陈罪书”,信中将他与杨佐如何将每年的河道修缮款项吞为私用,以及私自关押赵茂德,又利用赵茂德妄图羞辱王爷,再利用此事激王爷杀其灭口,桩桩件件,事无巨细,写的一清二楚。
杜乐之先将那字条在烛火上烧毁,听外面护卫说沈书俞已经醒过来后,又磨蹭了半晌才拿着信出门,径直向锡云楼顶层走去。
沈书俞醒来已经是第二日午后了,脸上的红肿已经消了下去。屋内没有人在,燃着的熏香闻起来让人很安心。他下床时候弄出来些声响。门立刻就被推开了,沈衣急匆匆地跑进来,看到沈书俞无碍,跪到他身前,“主子!”
“你没事吧,那日那么多人,没伤到吧?”沈书俞关切地问道。
“属下无事,是属下护驾不周,望主子责罚。”
看着他通红的眼眶,身上的衣服也布满了褶皱,就知道这人定是在外面熬整夜守到现在,沈书俞叹了口气,一副不容置疑的语气说道,“那你去把燕承逸找来,然后回去休息!”
“看来王爷恢复的不错。”
沈书俞正说着就见燕承逸端着粥和几道小菜从外面走进来。他走到沈衣旁边,“还跪着做什么,你主子都让你回去休息了。”
沈衣依然不肯起来,沈书俞只得说道,“我和他有公务要谈,你暂且退下吧。今日我不会出门,你修养精神,明日我们还有重要之事。”
听沈书俞这样说,沈衣只好退下。
待沈书俞一阵狼吞虎咽之后,燕承逸开口问道,“伤了王爷的人,王爷打算如何处置?”
沈书俞先是僵住,握住汤匙的手收紧了些,又略显平静地说道,“处置?不先审一审吗?他应该就是赵茂德吧。”
“哦?王爷猜到了?”
“那些人称他为狗官,这虞州除了先前见过的裴肃几人还能有谁?”
听得出少年的语气带着点隐忍,燕承逸有些不悦,“王爷是为了查案,宁可自己受着委屈不发吗?”
“委屈?这些年本王受的委屈不计其数,不过是多添一次罢了!本王还受得住。”
沈书俞倔强的眼神让燕承逸心里一颤,脱口道,“有微臣在,王爷大可任性。”
沈书俞不可置信地抬起头,从未有人对自己说过这些话,对方眼神炽热,他不敢盯着燕承逸多看,胡乱搪塞着,“可是如果现下处置赵茂德,会阻碍你查案的…”
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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