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有一群熊家长,所有熊家长都对易天同学的行为喜闻乐见,只有易风才知道这堂弟就TM是个恶魔。
恶魔堂弟上高中的某天深夜,易风从睡梦中惊醒,睁眼就看见一张英俊得人憎鬼嫌的脸压在自己身上,鼻尖距离不超过五厘米。
“堂哥,”易天笑眯眯说:“咱们来入洞房吧。”
易风:“……”
易风第一反应是把这熊孩子扔出去,但紧接着易天抬手一指,无数水蛇般的麻绳自动从床下爬上来,瞬间把他绑了个严严实实。
“当凡人也很好,稍微动个小法术就能收拾你……可惜为了让你早点轮回我也贡献了五成神格,没法变大猫来玩重口PLAY了……啊话说回来你还欠我一窝小虎崽呢,咱俩到底啥时候才能要孩子啊,为了弥补这么多年浪费的时间干脆以后每年给我生一窝吧!”
易风表示满脑子都懵了,说不清是熊孩子疯癫对他造成的震惊比较大,还是熊孩子会玩魔术这件事震惊比较大。
于是易天吭哧吭哧的把他哥扒了个精光,又从头到尾吻了个遍,继而正儿八经的开始洞房;易风从斗志昂扬地怒骂变成声嘶力竭地呼救再到掏心掏肺地呻|吟,到最后嗓子都哑了。
易天则很激动,在他哥被情|欲熏染而变得酡红的脸上亲了一口,摸出手机咔嚓咔嚓拍了很多照片。
“如果你不嫁给我的话,”易天顿了顿,晃了晃手机。
易风以为他要说那我就把艳照公布出去,谁知他一脸认真,说:“世界就毁灭了。”
“……”老子的世界观才毁灭了好吗!
易天昂首挺胸的尾随他哥回了家,一路上还兴致勃勃问:“我像不像个可怜没人要的小尾巴?”
易风看看他接近一米九的身高,精悍结实的身材,霸气侧漏的表情,唯我独尊的气质……半晌点头说:“对,老虎尾巴。”
到家后易天立刻开始卷起袖子收拾房子,把这一室一厅的出租屋硬生生整出了婚房的风采。易风看着床上不知何时出现的全套法国进口宫廷式大红被褥,恍惚间产生了一种新嫁娘般的错觉。
晚餐更是精彩,易天亲自下厨煎了两块心形牛排,配上蜡烛红酒,举着水晶玻璃杯深情款款说:“我们终于又可以在一起了……”
易风头痛欲裂,忍不住问:“你从三岁开始就赖在我家住到高中,除去上学之外我们最长分开的时间不超过两天……所以‘终于’是什么意思?”
“就是你终于要嫁给我了的意思,”易天梗着脖子理直气壮说:“怎么,难道除我之外你还想嫁给别人?别做梦了,你说你想嫁给谁,我现在就去咬断他的脖子!”
……所以说咬断他的脖子是什么意思……不所以说嫁人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说得好像我必须要嫁人一样啊?是什么给了你这种理所当然的感觉啊?!
易风满脸是=口=的表情。
这顿晚饭注定要在嫁人和不嫁人的争论中度过,而易风则一千零一次败北,被迫喝下了弟弟强灌的红酒半瓶,牛排一块,另加亲吻若干。
这也许是易风最百思不得其解的问题了:明明别人家的中二病小孩都一副苦大仇深的样,仿佛全世界都亏欠了他一般,整天板着张脸沉默耍酷;为什么自己家的中二病弟弟就这么能言善辩呢?!
那天晚上半夜醒来,易风不出意外的再次发现弟弟压在自己身上,正尝试用牙咬开他的睡衣扣子,一脸猫科动物般的狡狯神情。
“你明明就喜欢我,还各种不认,你说你这不是水性杨花又是什么?”
“从小被我欺负都不还手,一受气就那副包子一样的表情,你是故意要用这种方法来勾引我的吧?”
“你最没下限了,连亲弟弟都要勾引,为了惩罚你就多生几只小虎崽吧……嗯?难道我说的有哪里不对吗?你看你摆出这种眼神难道不就是在勾引我让你生小虎崽吗?”
易风双手被无形的力量卡在身体两侧,脑子里昏昏沉沉的,只听见易天带着调侃意味的蛮横声音,感觉全身血液都涌到了脸上。
偏偏易天还得寸进尺,起劲儿的舔他耳朵,得意道:“你看你多淫|荡,这么快就硬了……”
易风五雷轰顶,在强烈的羞耻感中妄图挣扎:“这是你对哥哥说话的态度吗?”
“难道我说错了?这么快硬起来的不是你吗?哦,对着亲弟弟都可以这样撒谎,哥哥你真是太下流了……”
易天一边说一边兴高采烈的咬断了所有睡衣扣子,他似乎很得意于这项光辉成就,带着满脸求夸奖的表情狠狠在易风胸膛上亲了一口,用大腿胡乱蹭他已经硬起来的*。
易风被蹭得泪流成河,几次想呵斥,然而开口就发出带着哽咽的呻|吟。那声音隐忍而又满含情|欲,易天一听就亢奋得要命,粗鲁地伸手在扩张几下,逼问:“想不想让我进去?”
易风拼命摇头。
“明明就很想,口是心非什么的最虚伪了,”易天眼珠一转说:“让我好好教训你一下。”
于是他欢快的低头含住了他哥的*,用唇舌好好“教训”了一番。这小子个性有多坏口舌就有多厉害,很快把他哥教训得崩溃了,床单被抓得凌乱不堪,脑子里除了想射之外完全没有其他念头;然而每当频临高|潮时他都被易天一把掐住,慢条斯理逼问:“到底想不想让我进去?”
连续几次下来易风简直都被整疯了,最终破罐子破摔,崩溃道:“进来!”
易天早就憋得脑门上青筋直暴,闻言猛的把他哥一翻,二话不说狠狠插了进去。
易风老师开学第一天,就被肖想了自己十八年的亲堂弟扒皮抽骨,连同骨髓一起吃了个干干净净。
事后他非常悲愤,抱着被子控诉:“我哪里惹到你了?你说出来我改!”
易天心满意足的搂着他哥,远远望去仿佛一头把猎物裹在怀里,还把尾巴甩来甩去的大老虎:“哪里都没惹到我啊,就是喜欢你嘛。”
“你喜欢我什么?说出来我改!”
“哦,你动辄不鸟我的样子最喜欢了,要不下次你改了吧。”
易风还是很悲愤,觉得自己莫名其妙被压了很不爽,尤其弟弟长得比自己高比自己壮,看起来就更不爽了。
让他更郁闷的是,好像全班同学都知道他们兄弟间的特殊关系,某天那个叫藏惟的高考状元还特地过来拍他的肩,一脸同情问:“所嫁非人的日子不好过吧?”
易风顿时满脑子电闪雷鸣。
“唉,你忍忍就算了吧。按理说我应该是站在你这边的,但谁叫他下冥界把大家都弄出来了呢,吃人嘴软拿人手短,我答应过他下次你反抗的时候帮忙把你按住哦。”
藏惟摇着头扬长而去,留下易风石化半晌,风中凌乱。
只有那个叫加百利的学生——被教导处莫主任叫去谈话三天三夜后他终于勉强同意上课的时候不带翅膀——只有他一人对易风老师的悲惨遭遇表示了同情,同情方式是用宝石般水润的眼睛看了他半晌,还充满温柔地在他背上摸来摸去。
易风老师被摸得有点小心跳,然而很快易天咆哮着冲过来把他哥拉走了,继而圣奇亚铁青着脸冲过来,把加百利也拉走了。
“你怎么能让那只弱受对你动手动脚?明明都有男人了还不懂恪守妇道?!”那天晚上一回家易天就立刻开始质问。
易风满脸黑线,说:“我还没问你呢,你到底对藏惟他们做了什么乱七八糟的……是不是有什么事情你们都瞒着我?”
易天立刻语塞了,哼哼着歌儿东张西望,又凑过来直往他哥脖颈里嗅。
他哥被嗅得满心发慌,屡次推开无效,只得面红耳赤的假装看电视。易天心满意足地骚扰哥哥半天,广告时间便跑去削水果,用嘴叼了苹果瓮声瓮气的说:“来!过来我喂你!”
易风坚决不睬,趴在沙发上把头埋着装鸵鸟。中二病弟弟咕噜一口把苹果咽下去,抓住哥哥好一顿猛晃:“你竟然不理我!说!说你是不是不爱我了?你肯定不爱我了!”
易风怒道:“这么大人了不要矫情……我还没问你呢!藏惟说欠你人情是怎么回事?你们到底有什么事瞒着我?”
“嗯嗯……”
“嗯嗯你妹啊,再不说试试?”
易天眼珠骨碌碌的转,半晌突然发了横,当头一扑把他哥按在沙发上,恶狠狠道:“男人的事情不要乱问你知道吗!再问老子干死你!干死你哦信不信!”
易风:“……”
易风于是又悲愤了,并且悲愤了整整一晚。
后来他多次逼问易天,得到的结果都是悲愤一整晚;偶尔几次以睡客厅相要挟,就被易天抓住猛晃:“难道你不爱我了吗!连睡客厅这样残忍的事都能做出来难道你真的不爱我了吗!”
最好的结果也是敷衍:“以后再告诉你……以后再慢慢的告诉你……”
事实上魔神大人会不会告诉他哥哥呢?
这个只有天知道了。
总之易风的凡人生活还在继续:他有一个中二病的魔神弟弟,一个爱吃鸭翅膀的流氓上司,几个神神叨叨不靠谱的奇怪同事,以及一大帮暴露狂、异食癖、准GV演员、三点式泳衣爱好者的学生……生活真是万年如一日的丰富多彩。
偶尔他也会怀疑加百利的翅膀不是Cosplay,伊凡的兔子耳朵其实是真的,易天同学在床上的情趣表演不是魔术而是真·超能力……但那些都不重要,他会很快自欺欺人地捂住耳朵。
那些曾经被他拼死保护的人和事物都好好活着,劫后余生的天地也仍然在平稳运转。虽然他一无所知,但那些琐碎而平淡的快乐,如今都在触手可及的地方。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易天有时还会孜孜不倦追问:“所以你到底爱不爱我?喂,你没还说到底爱不爱我呀?”
易风瞬间想起某些强制情趣play,顿时脸黑了,一言不发开始看电视。
“你太过分了!”易天火冒三丈:“昨晚在床上还求我呢!提上裤子就不认账啊?!”
易风:“……”
表面淡定内心闷骚实则口嫌体正直的真·白莲花易风同志,他是肯定不会认账的。
那些经过几万年时光都未曾出口的爱情,其实认不认帐又有什么重要呢?
他们还有很多很多年可以在一起,这就够了啊。
作者有话要说:
先不标完结,看能不能写出番外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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