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千龄醒来的时候几乎是懵逼的,因为她睡前还是艳阳高照要开空调的六月天,睡醒之后就变成了下着雪的冬天。
她先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还是睡前穿的蓝色的睡裙,薄薄一件,她再抬头看了看窗外的雪。
卧槽,好冷,怪不得是被冻醒的——这就是她那一瞬间的真实内心想法。
等她起床懵过去之后,时间已经过去了十五分钟了,而且还是被她爸妈的微信震醒过来的。
“龄龄,听说这几天h市下雪了,你要多穿一些衣服。”
“龄龄,你晚上不要睡太晚了啊。”
“龄龄,爸妈想了想你以后路是自己的,你如果考虑过下定决心了,爸妈也不会说太多。”
“龄龄,爸妈也去了解了那方面的事情,现在电子竞技挺火的,国外也很多人做这个,你也要认真对待。”
“龄龄……”
“龄龄……”
闻千龄握着自己的手机,把这几条微信听了八百遍,确定了这是自己爸妈的声音,也是自己爸妈的微信,但是她此刻只觉得——道理我都懂,但是我为什么听不懂中文了呢?
h市下雪是什么鬼?现在不是夏天吗?
以后的路是什么鬼?大学的offer不是已经到了吗?
电子竞技是什么鬼?不是才刚高中毕业吗?
这都是什么鬼啊什么鬼?!
闻千龄有个非常好的习惯,就是如果事情想不通的话,那就不要想了,所以她纠结了三十秒后,决定先不要想了。
她有气无力的起床,和丧尸一样的走到浴室洗脸刷牙,然后她发现自己找不到牙刷了,现在洗脸台上立着唯一一把电动牙刷,闻千龄围着它快看了八圈了,都没从它哪个角度上找出和自己那把有一毛钱相似。
其实也不对,还是有一毛钱相似的,比如它们都是电动牙刷,如果要再加一毛钱就是都有底座。
虽然闻千龄觉得那把电动牙刷对自己有着莫名的吸引力,让自己的手想去拿起她,但是想到自己要用一把不知道是谁的哪里来的用了多久的牙刷来刷牙,不知道她脑补到了什么样的画面,反正她脸上一白,打开了热水洗了把脸就准备去换衣服下楼去买牙刷。
结果打开衣柜的那一刻,闻千龄又被shock了,她简直想咆哮——尼玛这都是什么?!然后她还想开始思考一个哲学问题——我是谁,我在哪里,我从哪里来,到哪里去。
她觉得这开柜后的世界比出柜后的还精彩。
看脸而论,闻千龄是那种长的就有气质的那种,皮肤白眼睛大,看起来偏瘦,一头长发,一抬头就是明媚忧伤的自带ps+美图+后期的girl,然而这个世界上有个词叫货不对版,不对,是表里不一。
这么一个看起来弱风扶柳一样的妹子,其实内心世界非常丰富——被弹幕丰富的。
比如当你看到她在微笑的时候,其实她可能是想呵呵,而且内心的弹幕池已经刷满了。
比如现在她对着这一衣柜的淑女风的衣服一脸吃惊,其实内心在说——卧槽搞毛,什么鬼情况啊,这些衣服是谁塞进来的,我睡了个觉醒过来就改天换日了吗,什么鬼什么鬼,看这粉嫩的,本霸霸的皮衣去哪里了?!
……
然后,时间起码又过去了五分钟,她收住了脸上吃惊的表情,一脸淡定的在衣柜里刨土一样的找到了一条裤子和一件灰色的高领羊毛衫披上了一件黑色的呢子大衣拿起了在桌上的钱,就这么出门了。
闻千龄的爸妈长期在国外,她拿着的是外国国籍,但是因为爸妈觉得在国内念完十二年教育会比较好,就让她在国内读书,她年龄越大爸妈就越忙,到现在为止几乎很少见面,最少的时候是一年见两次,一次是他们飞回国过圣诞,还有一次是闻千龄飞出去和他们过年。
闻千龄有个很老式的癖好,就是现在就算有手机了,她还是喜欢挂日历,然后一天天撕,这个日历就挂在她家门口,当她非常习惯的走到了门口,抬手准备撕日历的时候,整个人都不好了。
因为挂历上的年份,是她高三的那一年的十二月份,她现在应该坐在教室里上课。
此刻闻千龄满脑子都是卧槽和什么鬼,什么牙刷什么衣服,她现在都不记得了,拿起门口鞋柜上的钥匙、卡就直接往口袋里塞,大力把门打开,然后‘碰’地一声把门甩上了。
过了一阵子后,一个大白天,h市上林苑门口,站着一个茫然少女。
闻千龄一直以为这个世界是科学的,就算有什么超科学的事情发生了,也只是目前的科学暂时解释不了。
现在她觉得自己被打脸了,而且啪啪响,她站在上林苑门口,只觉得见鬼了,因为小区门口上林苑三个字还是那么眼熟,但是为什么这条街长的和她认识的完全不一样了。
她根本不知道应该往哪边走才对,就随便选了一个方向沿着路顶着风慢慢走着。
闻千龄低着头走着走着,突然闻到一阵香味,是属于饭菜的气息,她皱着鼻子用力嗅了嗅,抬起头一看才发现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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