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湿气。”
安歌道谢接了过来,一边换一边想,他这儿为什么会有女人的衣服呢?
越想额头的黑线越多。
谁愿意管他。
安歌整理好下楼时并没有看到凌恒,她没有失忆,也不是醉得不省人事,对于刚刚的事还是有一些印象的。
她有些尴尬,觉得还是不要和他再见面比较好。
可她刚走出门口,便看到对面有一张秋千椅,那人正坐在那里盯着她,手指上有光明明灭灭。
安歌忽然就怔住了。
—我希望以后在门的对面就有一张长椅,最好是秋千椅,这样我们一家三口就能在夕阳下看着自己的家。是不是感觉很幸福?
凌恒。
安歌心底的一根弦被触动,她轻轻的动了动嘴唇。
她的声音太小,被风一吹就散了。
是巧合?还是他真的记得她说的话?
可是她知道,他心底的人从来就不是她,又怎么会记住她说过什么呢?
安歌移开眼,一步一步走出了凌恒的视线。
凌恒掐灭烟,孤独地在秋千椅上坐了很久很久……
翌日,安歌醒来头痛欲裂,说话时鼻音很重,自然是开不了车。
董子晟像是天使一般降临在她家,跟她妈妈说笑,笑得他眼睛都弯了起来,非常讨喜。
安歌疑惑:“董队,你怎么这么早?有任务?”
董子晟冲她挤眉弄眼:“我的任务就是接你一起去上班。”
“子晟来了好一会儿了,两个人一起吃了早点再走。”
“好的安婶儿,安歌快来吃饭,吃完饭快去上班。”
安歌皮笑肉不笑地扯了扯嘴角,董队,你可真是一点儿都不见外啊。
安歌今天有一上午的巡逻任务,董子晟带着她满城街兜风。
5月的天气已经有点热了,大街上穿超短裙的小姐姐们真是不要太多。安歌见董子晟不错眼珠的看,贼笑一声:“董队,看上哪个姑娘了?别犹豫,上啊!”
“那个!”
董子晟长手一伸,安歌的目光准确地落在一个穿着婚纱乞讨的女孩儿身上。
“卖身葬父?你要娶回去当老婆啊!”
“胡说八道!”董子晟将帽子一戴,拿出一张A4纸在上面写写画画一番,下了车。
安歌跟着他大步流星地走到那个女孩儿面前,听他调侃:“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啊!”
女孩儿抬头,眼中一闪而过的寒意被安歌敏锐的捕捉到了。
安歌立刻警惕。
“你在B市时父亲得了白血病,在江城未婚夫卷了你的钱跑了?你怎么就这么倒霉呢?”
女孩仿若雕塑般。
董子晟笑:“你为什么对乞讨如此执着?请说出你的故事。”
女孩儿:“……”
安歌:“……”
见女孩儿仍旧不言,董子晟掏出他刚才写的那张纸,坐在女孩儿旁边。
安歌一看,竖起大拇指。
纸上写的是:“人效才良,切勿行骗。知过必改,得能莫忘。”
路人对女孩儿指指点点,董子晟采取的正是这种心理战术,女孩儿终于红了脸,收拾好东西,深深地看了他们一眼,才离开。
那一眼平静空洞,仿佛已经对人生感到绝望。
安歌敛眉,右眼却不知为何开始胡乱地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