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来,便没有其他的办法了吗!?”余浩的眼眶红彤彤的,他完全不敢想象若是上官凌霄有什么事情,他该如何向大将军,向夫人交代!
他宁愿在里面受苦的是他余浩!!
“你的心思我都懂,可是如今的办法只有让林兄扛过去才行!毫无其他的方法!”江逸沉着脸色,看了看身后紧闭着的门,又沉声开口的说道:“好在这次的邵华香不甚太重,没有那一次严重,不过……也甚是难熬。”
中了这种蛊毒的人,再轻微的引诱,也要疼去半条命,再他看来,这种蛊毒普通寻常人早就已经自尽身亡了,根本就不会像上官凌霄一样,突然间,江逸又想起刚才他为上官凌霄诊治的时候,那个男人竟然熬到一声不吭,可是身子的颤抖还是出卖了他……
竟然连一声“疼”都没有听见他喊过,像他这样的男人,他江逸也算是打心底里佩服,这个男人的心思太过深沉了,连他都无法将他的这个好兄弟从暗沼泽中引导出来,反而,和上官凌霄呆久了,连他都要慢慢的陷入那无尽又黑暗的沼泽里去!
“江大夫……我们可以进去看看公子吗!?”余浩深呼吸了一口气,沉声说道,那一晚上,他虽然再也不忍心亲眼看见了,不过他们也必须也公子度过这样一个又一个的难关!
“不要呆太久了……”江逸也不由轻声叹了一口气,他清楚,凌霄是不愿意别人看见他这样脆弱无能的样子,因为他讨厌自己这样的样子,连保护一个人的力量都没有,这是他说的!
余浩和赵奇不约而同的点点头,上官凌霄的性子他们比谁都要清楚明白,以前的赵奇虽然远在边疆随上官修一起,却也深知上官凌霄的喜好,后来听余浩说,公子在京都的那几年,谁都不敢去接近,谁敢靠得近了那么一点点,公子就不会不高兴,好在后来公子竟然养了一只狐狸,随后,整个人的性子才稍稍沉静下来了些许。
可是……那只狐狸竟然被不知道是谁给杀了,扔进了湖里,从湖里找到的时候,余浩说公子当时的脸色可以杀人了,他从来就没有见过公子会成为那个样子,和平时的孤傲冷清完全不一样。
自此,公子就又是一副冷冰冰的模样,对谁都不太在意,甚至,比从前更加冷淡了。
*
女子雪白的脸上带着浅笑,轻声说道:“臣女多谢太皇太后娘娘夸赞。”
“来,上前来,让哀家好生看看。”赵娴夙慈祥的脸上带着十足的笑意,朝着苏泠然招手示意。
苏泠然轻轻点头,恭敬的走上前去,行到女人身边被她温柔的执起手,满意的上下打量着。
若说苏家权势滔天,当自是娶了苏沉南较为钟爱的,又为嫡出的女儿更好,可偏偏她叫人打探而来的确实苏安菱太过娇纵,若是其他皇子当是娶定苏安菱,可偏是她的最为宠爱的裕王,她怕的是裕王的痴傻是会让他受欺负,虽说她健在是不敢,难不保等日后她升天后……
所以无论如何,太过娇纵歹毒的女子她绝不能要!
“告诉哀家,唤的什么名!?”
“臣女名唤苏泠然。”
话音刚落,突然一声“啪。”的响声,大而刺耳。
苏泠然被人用巴掌用力打在肩上的疼痛还没来得及感知,就被人退的她连连后退几步,等她稳住身形,才看见男人涨红的一张青隽的脸,毫不保留的怒火在眼中燃烧,鼓着腮帮子吼道:“不许!不许你碰皇奶奶!!”
霎时间周围的声音停下,静溢的连落下一根针也能听见,随后不过半晌,顿时席中巨大的嘈杂声响起,好似一片接一片翻滚的海浪,将主位周边的人淹没。
“放肆!”夜鹤庭冷哼一声,本就铁青无比的脸此时更加寒如冰霜,怒及一时,凶狠的抬起手指着一旁刚落座的冯锦年,寒声冷斥:“这……这就是你教导出来的!?”
“皇上恕罪。”冯锦年一惊,惊慌失措的低头。
心中迸发出的厌恶深不见底,明明是一个死人生的孩子犯的错凭什么要怪罪在她的头上,那个贱人活着要和她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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