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做恶梦了?”
身边有人问,少绯摇摇头,钻出睡袋,走出帐篷。
冷风乍起,冻得少绯一个哆嗦,人立马就清醒了个透亮。
“零下十几度就这么跑出来,身边跟了个医生也不能这么有恃无恐啊傅小姐。”身后有人批了件衣服在她身上,是洛明的军大衣,少绯暖和又不要脸地笑笑,“我是持宠若娇。”说完,顿了顿,“洛明,我又梦见那个机场了,梦见那个人,还捅了你一刀……没看清脸,可我知道捅的是你,我都能听见你肝脏破裂的声音。”
洛明大笑,“呦,够狠的呀。”
少绯却没有笑,一本正经地问:“洛明,你到底瞒了我什么?为什么梦里的我那么害怕那么恨你?”
洛明浑身一抖,痞气地咧咧嘴,“因为你不识好歹呗。想我这么年轻有为英俊潇洒风流多情家世显赫一红四代大好才俊被你这要啥没啥的运动背包女掏心掏非连肝儿你都不放过……唔……”
少绯忍无可忍地咬洛明的薄唇,免得他再唐僧下去,她含着他的舌头含糊不清地说:“我要你,现在!”
洛明浑身一抖,弯腰抱起少绯钻回帐篷里。
在一场混乱的肉搏中,少绯恍惚听到洛明在耳边呢喃:那不是真的,绯,梦不一定是反的,却一定不是真的,不是真的。很快,少绯再次在洛明疯狂的冲撞中昏了过去。
洛明身上的汗水烫过腰上一道狰狞的疤痕,灼烧似的,烧得他心很疼。
他好像又回到了那个大雾的清晨,天要帮他,飞机晚点,他死死抱住瘦骨嶙峋的少绯不肯松手,任身下血流成海。
这本是少绯和洛明的蜜月旅行,两个神经病放着多少浪漫胜景不去,跑来爬雪山。洛明说少绯以前是攀岩高手,多走走老地方,对治疗有帮助。
洛明所说的治疗,是少绯心境型失忆症。她从那么高的山顶摔下来磕了脑袋竟然大难不死,作为交换,上天拿走了她全部的记忆。就连少绯这个贼文艺特不顺耳的名字,还是洛明告诉她的。洛明对她极好,即便什么都不记得了,也没能阻止他拧断了父子关系娶少绯进门。结婚那天,双方父母都没去,直到婚礼快结束时,洛明的母亲才冲进礼堂来抢婚,当着所有宾客的面浇了洛明满身红酒,扬言就算他装疯卖傻洛家也绝不会承认这一桩婚事。少绯稀里糊涂地听着,完全不知所云,只默默地帮洛明把身上的残酒擦干,然后乖巧地躲进那个高大温暖的怀抱。
洛明抱着少绯对母亲和在场所有人说:“她现在是我老婆,用不着什么阴谋诡计,我的本来就是她的,她的还是她的。”
“洛明你有没有想过洛宁的感受?这样错综复杂的关系你妹妹她……”
“妈妈,结婚的是我,不是小宁!”
“那你怎么跟月神家交待?”
“少绯跟月神家没有关系!”
“洛明,你怎么会变成这样?你妹妹她还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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