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嘴一张,开始吓唬起徐有贞来。
“我不服,我不服啊!满朝堂的人都和我同心,为啥会斗不过石亨和曹吉祥啊?”
徐有贞不服是有道理的,朝堂上的文官被他快换了一个遍了,有点威望的老臣走的走贬的贬,王骥拖着风烛残年的身体,被他赶到了南京;陈循、江渊、俞士悦则被他弄到了边疆当了一名光荣的边防军;王直、胡濙、蒋守约等一批重臣被责令提前退休;杨俊王文身首异处丢了性命。
此时的他,说在朝堂上一手遮天也不为过,这么多的死党,竟然斗不过一个没脑子的武夫和一个身体残缺的死太监,这让王文情何以堪啊!
“你斗不过他们,这是你们文化人的劣根,也是你们文化人的死穴!”
步承启没理会徐有贞的暴躁,反而把腿一弯,在牢房门口盘膝坐了下来,他冲徐有贞一招手,
“来来来,徐大人,咱们一起研究下你为什么都不过石亨和曹吉祥,咋样啊?”
徐有贞犹豫了一下,估计是感觉步承启不会对自己不利,犹犹豫豫的朝牢房门口一凑,一屁股也坐在了地上,步承启正想开口,却见袁彬也舔着脸凑了过来,
“兄弟,俺也听听,成吗?”
“成,别到处乱说就行,咱们只是探讨,探讨懂吗?”
“嗯!”
从徐有贞被抓,他第一次跟袁彬有了共同语言,不约而同的点了点自己的脑袋,
“放心,不往外说。”
“嗯!徐大人,您是不是觉得自己朝堂上人很多啊?”
步承启把头一昂,摆出了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人模狗样的吊起了徐有贞的胃口。
徐有贞一愣,稍一思虑,便有了答案,
“这个,应该比石亨和曹吉祥多多了吧!”
“那你说,这北京城里,是兵多啊,还是官多啊?真闹翻了,是刀把子还用啊,还是笔杆子好用啊?”
“啊!”
听了步承启的话,徐有贞只觉得一道灵光冲破头顶,自己心中诸多的不解在这一刻统统有了答案,脑袋瓜子瞬间明白了起来,
“金玉良言,金玉良言啊!可惜徐某认识步将军,认识的晚了啊!唉!武将祸国!武将祸国啊!”
一听徐有贞埋汰武将,步承启心里这叫一个不满意,他冲着徐有贞撇了撇嘴,跟人家打起了口角官司,
“得了吧你!什么祸国啊,哪次武将出事,没有你们这帮子文人掺和啊?不信你自己想想史书,不管哪个武将造反惹事,出了你们文人逼的,就是你们文人鼓动的,这次陛下拿掉你一点错都没有,要是让你这么闹下去,石亨让你给逼反了,你有什么后招吗?”
“这!惭愧!徐某确实没想过!”
“还是啊!你们这帮子文人啊!为了证明自己是对的,你们是啥都敢干,可出了事咋办,你们是屁招没有,你说你都当了内阁首辅了,好好治理国家就是了,跟人家石亨致的哪门子气啊?他刨你们家祖坟了?他偷你们家牲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