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死,还是想活。这是一个很简单的问题,没人想死,但有人必须死。那中年汉子用嘴叼过酒杯,仰头喝下,嘴里发出一阵刺耳的笑声。
苏小北看着他,也是跟着他一起笑,不过越笑,脸上的寒意越盛。
“不好意思,我问错了。应该是说你想快点死,还是慢点死。”
说话之时,苏小北两指如剑,点在那汉子的丹田之处。只感觉一阵寒流从他的丹田瞬息漫布全身,彷如置身冰雪之中。继而又是一道炽热灵力涌入他的体内,一把烈火从他的胸口点燃。
这一冷一热骤然交替,在他体内疯狂肆虐。那汉子将口中牙齿咬碎,一口污血吐出,狰狞的看着苏小北。
他一瞬间好像明白了什么,瞳孔猛睁,满是震惊。
“你。”
刚吐出一个字,他又忍不住浑身颤抖。苏小北的冰霜之力已是将他的舌根冻死,再不能言。
“猜得不错。”
那汉子的眼色,慢慢变得恐惧,变得害怕。他又想开口,嘴巴一张一合。苏小北觉得他应该能理解那汉子的意思,又是笑着说道。
“猜得也不错。”
苏小北从一开始就没想过要让那汉子开口,他只需要一点一点的击碎他的心中防线。在得知真相之后,人往往会害怕,在惊恐之时总会出现松懈。
“魔。”
在吐出一个字,那汉子只感觉脱皮发麻。他知道这个字代表着什么,也知道苏小北此刻说出这个字是什么意思。
“不过是魔族的爪牙,上不得台面。你会告诉我甄天河那老狗修行的什么功法,对吧。”
苏小北步步紧逼,一字一句都落在那汉子的心中。
“杀人。”
“毒蛊。”
“吸血。”
苏小北随意的问,眼睛却一直看着那汉子。当他说到吸血之时,那汉子的眼中明显有一瞬的颤动。
“看来就是吸血了。孩童。”
“男子。”
“女子。”
“很好。”
苏小北满意的点头,看着那汉子很是感激的一笑,说了声谢谢。单手将那汉子的脖子扭断,他已经得到了他想要的答案,自然也不会想着去折磨。只是想起甄天河要吸食女子血液的事情,让他觉得很是恶心。这样的畜生行径世所难容,甄天河这个魔物所造成的杀孽罄竹难书。可他却不知,在那汉子的眼中,苏小北才是更加可怕的魔。
他并不觉得这有何不妥,就如他先前一直在想什么是魔,最后得到的答案也不过是人本是魔。当一个人的心中想要去追寻一些事情的时候,总是会有很多超出往日的手段。
那便是魔。
…….
甄天河敢把那汉子交给苏小北,定然是想到了很多结果。然而这个结果出乎了他的意料,只凭神色的变化,轻微的颤动,苏小北就认定了他修行魔功所犯下的罪孽。若甄天河不在这皇城之中,不掌这国师之位。就算是魔,那也无妨。可偏偏他要做这国师,还想着图谋整个云阳王朝,那这丁点消息便会成为一个可怕的杀手锏。
这半个月里,那点梅花又在这城中出现过一次。而这次死的远比张浩然和李守来得更有分量,兵部郎中王猛。死在了他小妾的肚皮上,依旧是一剑封喉。当城中兵卒赶到的时候,那小妾已是神志不清,整个人都浑浑噩噩。甄天河问了许久,她也只会瞪大了双眼,满是恐惧,咿咿呀呀的张嘴求饶。
那点梅花究竟是谁所留,这把剑又是出自谁手,甄天河是真的想不明白。不过若是苏小北在此,定然会狠狠嘲笑一番,那点梅花与他相比虽是有七八成相似,但独独少了那股神韵。有人要想浑水摸鱼,苏小北自然不会阻拦。不过是敌是友还不清楚,若是哪日真的遇上,苏小北应该会愿意亲手教他画一朵真正的寒梅。
今日是苏小北这半个月第一次出门,毕竟他只有这丁点线索,具体查探的消息还得让李恒去做。走入李恒铺子所在的街巷,此刻已是人来人往。他没有急着进那铺子,而是一直在往前走,身后还跟着两个尾巴,看来甄离鸢对他还真是放心不下。
“你这杂碎,占了我的道还不讲理了。”
“大路朝天,各走一边。这条道可没写你的名字。”
苏小北循声望去,有两个精壮汉子在路上堵着,各执一词争论不休。周围已是聚起了不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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