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达成了某种默契,也可以说是亲情也不为过。两人名为主仆,实则早已视彼此为家人。
“嗖!”
一道急速撕裂空气的破空之音传出,打破了马车之上的安静,一枚凭空出现的羽箭直朝秦无忧眉心射来!
一切发生的太过迅速,就在电光火石之间。快到护卫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那箭头便几乎贴近了秦无忧眉心。
对于如此惊变,秦无忧丝毫不去在意,依旧懒散的瘫靠在原地,仿佛如微风拂面一般自在。
“嗡!”
羽箭停住了,突然的停顿让其不住的发出颤动之音。
秦无忧伸了个懒腰,自福伯手里拿过他替自己拦下的羽箭,看了看后,别有深意的开口道:“终究还是忍不住了啊,等了他们这么久,还以为他们不打算来了?”
“有备而来!”福伯则是面色认真的开口道。
看着福伯认真起来,秦无忧反是又如原来一般,重新瘫靠了回去,很是悠哉的说道:“可不是嘛!哪次不都是处心积虑的想杀我?都十二年了,他们也不嫌累?”
福伯不管秦无忧的回话,警惕四周的同时,开口道:“箭羽用的是墨鸦尾翼,箭头是西梁上好的乌金材质打造,这是乌羽箭。”
“所以呢?”
“这是西梁乌金卫专用箭矢。”
“乌金卫?”秦无忧又问。
“西梁军精锐中的精锐,乃是梁王亲卫,只受一人调配。”
见不再有攻击袭来,护卫也将马车守在当中后,福伯才开口回答道。
秦无忧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啧啧啧,上次来家里的那帮家伙用的是南越的琉璃刀,我十岁那年您又给我留下了一杆北萧的逐云枪,再加上今天的乌羽箭?
看来,想杀我的人,他们要么人多势众。要么?他们一定很有钱。”
“来了!”
福伯话音刚落,以秦无忧所在马车为中心的三里内,上百人的遮面黑衣男子,手提长剑,分数个方向朝秦无忧杀来。
车外已然战成一片,不过是一个照面的功夫,守卫便倒下一片,还能站着的不过也是强弩之末,勉强支撑着。
看着这些自己从未见过,却因自己倒下的众兵士,秦无忧终是于心不忍,转朝一直护在自己身边的福伯开口道:“要不您老去帮帮他们?再这样下去,怕是不会有人能站着到秦川了。”
福伯没有离开的意思,只是盯着混战中的黑衣杀手,沉声道:“来的都是些入流级别的高手,尚且不知他们有没有后招?我若离你太远,他们一起上的话,我顾不到你。”
“呵呵,上百名的入流高手,倒是挺看得起我这个不入流的小角色的!
这次看起来确实有些麻烦,可我又不想让父帅的这些忠勇之士白白送死。不如,我们撤下他们吧?”秦无忧依旧懒散的开口道。
对于秦无忧如此提议,福伯眼神中满是诧异的转向秦无忧。对上他那一脸全不在意的笑意后,福伯回转身形,开口道:“全听公子的。”
“鸣金!叫他们全都给我退下去!”秦无忧跳上车顶,朝躲在车队后面的仪仗部队下令道。
“嗖!嗖!”
秦无忧话音刚落,鸣金之音还未响起,两道破空之音近乎同时传来,又是两道羽箭对着秦无忧的眉心与心窝射来。
“真是一点机会都不给啊。”
看着不知何时出现在自己身前,替自己拦下危机的福伯,秦无忧感叹道。
没有人回答秦无忧的自话自说,护卫也依照秦无忧的命令撤到了车队后面,严阵以待。
看着人数一点没变的杀手将自己围在车上,秦无忧有些不好意思的拉了拉站在身旁的福伯衣襟,小声问道:“内个,我把人都撤走了,您能保护我周全的,对吧?”
“可能会受点伤。”福伯很是认真的回道。
“唉。”
秦无忧重重的叹了口气后,开口道:“受伤可以,但我的衣服不能破的太厉害。这可是我花了半年的供奉请玉秀坊的青衣姑娘做的,坏了就可惜了。还有,头发也不能乱,更不能伤到我的脸!”
“公子的要求有些为难了,这些可都是入流的高手。暗处还有不知道多少只羽箭在瞄着我们的眉心和心窝,当中还有一位顶流九品箭手。”福伯像是叙说很平常的一件事一般,朝秦无忧道出二人的险境。
秦无忧再一次习惯性的叹了口气:“是啊,上百名的入流高手,还有个能两箭连发的顶流神射手虎视眈眈。要想不把衣服弄脏,确实有点难为人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