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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宇帝国,秦川。
秦川,原名忘川,本也非宇国之疆土。八百里忘川本是南越一处绝美之地,这里四季如春,景色宜人,乃是越国王家独有之地。
后秦帅征伐四方,攻伐南越军队至此时,南越请降称臣,方才止干戈,封刀兵。八百里忘川自也就归了宇国国土,成了宇国与越国之边界。
忘川之美,天下无双。宇王得忘川大喜,同样将忘川收归王室独有。只是后来听闻秦帅夫人极爱忘川之景,宇王便将忘川割爱赐予了秦穆元帅。忘川自此有姓,曰——秦川。
此刻秦川南岸,越国边境前,一簇簇解语花树被越国军民悉心呵护至此,停在了秦川,忘忧河岸前。
“越国使臣奉上解语花树八百株,祭奠秦帅英灵!”
越国使团齐齐跪拜在面前空无一人的忘忧河畔,为首之人朝着河对岸开满解语花的秦川,高声连着唱诵了三遍。
待回声渐渐消失,秦川深处,解语花从中一叶轻舟缓缓驶出,出现在使团面前。
轻舟无人掌船,却依旧能在这忘忧河中来去自如。而轻舟之上,站着一位赤色鬼面遮脸,白衣束身,持解语长剑之人,昂首立于一众使团面前。
见来人出现,使团代表忙躬身上前,开口道:“军使,我越王三公子奉王上之命,前来祭拜秦帅英魂,特献八百株解语花树在此,请允许我国公子入川祭拜,以示敬意。”
“夫人传话,谢过越国之礼。入川就不必了,夫人不想人打扰秦帅。”那轻舟之人,全无表情的回绝道。
被拒进入秦川,早在越国使者意料之内。若非这三公子顽劣,非要一睹秦川之美不可,他连提都懒的提此事。
如今两难之际,使者只好赔笑着再度开口道:“全听夫人的,只是这解语花需人送入川内栽植,不如。。。”
“你等可以离开了。”
那军使极不客气的打断了使者之语,让南越使者下不来台间,使团深处突然冒出一锦衣娇贵之气的半大少年,及不客气的朝军使说道:“一个小小解语军竟也如此狂妄,不知尊卑,视我越国威信于何物?本王子今日偏要进这秦川祭奠秦帅,拜会夫人,以表心中敬意,我看你能奈我何?”
眼见三王子冒失出头,使者来不及阻拦,暗道不妙,忙欲赔礼间,轻舟之上人影已然不见,紧随而来的便是身后三王子的一声痛苦呻吟,整个人也倒飞入忘忧河之中,不住扑腾着,呼喊救命。
一切皆在电光火石间,使者来不及做反应,也不敢多做反应。使者看着又重新回到轻舟之上的解语军使,忙跪下赔礼道:“军使息怒,三公子年幼,不懂礼数,还望军使勿怪。”
不见军使回答,南越使者眼看着三公子挣扎呼救,犹豫着如何开口时,军使方才说道:“看在他只是年幼顽劣,并未辱没我秦氏之人的份上,只是小惩,并未伤他。拉他上来吧。”
“多谢军使!”
使者大喜,忙差人将三王子拉上岸,并带到后面照顾。
解语军使也不再废话,再度飞身上岸,手中解语长剑舞动下,八百解语花树瞬间连成一条线,挂在了轻舟之上后,便缓缓驶入秦川之中,消失不见。
一切有惊无险的结束后,那南越使者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回身走到已经无恙的三公子面前,嘱托道:“三王子啊,老臣早早便交代过您,切莫冲动,切莫冲动!今日若不是他解语军不想染血,您已经死在这忘忧河里了。”
三王子狠狠的咳了许久,将气喘匀后,才朝使者说道:“老师,他一个兵卒,便这般无礼,叫我如何咽的下这口气?我越国王室脸面又何在?
一个忘川而已,本就是我越国王室的。如今他鸠占鹊巢,我这个主人反倒进不去了,是何道理?”
“嘘!”
如此之语,使者忙惊恐的以作嘘声状,示意三王子不可再多言后,叹了口气道:“王子记住,不管到了什么时候,只要他秦家解语军还在,这秦川便永远叫秦川,切莫再提忘川二字。”
“哼!主帅都死了十二年了,他一个家奴之军有什么好神气的?”三王子依旧不爽道。
“王子还说!那秦家解语军岂能与寻常之家奴兵相比?刚才的手段,你没看见吗?”使者再度说道。
不见三公子再顶嘴后,那使者叹了口气,再度嘱咐道:“忘川有姓,解语有名。兵家卸甲,王侯礼敬。
公子,你一定要谨记,以后不管到了什么时候,有了何等高度,一定要对这秦川恭敬三分。
因为,整个玄界大陆不可能再有人超越他秦帅的功绩。秦穆元帅那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存在。”
“知道了,老师。您真啰嗦,这句话从父王让您教导我的那天起,您就说了八百遍了。您就知道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就算是一千遍,老臣也要说!只要老臣还是你的老师一天,我就要说下去!因为这很重要,关乎到你的性命安危!”
“知道了,知道了,我以后全听您的,可以了吧?花已经送到了,我们该回去了吧?”三公子有些不耐烦的说道。
使者却没有急着调转方向,而是依旧盯着秦川,带着莫名笑意自语道:“不急,不急,等秦川对面的结果出来后,我们再走也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