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
两人一路没再说话,到了小区前,程启深和她一同下车,只捏了捏她的手,等她告别。周期说了声拜拜,就有些不好意思地看着他。
他轻声问她:“怎么了?”
“那个……如果以后我要亲你,要不要请示?”周期说完又想咬舌自尽了,都是在问什么问题。
程启深轻轻地笑起来:“不用,如果在很多人面前最好。”接着他反问她,“那我呢,要不要问你?”
周期庆幸是在光线不好的地方和他讨论这个话题,不然会满地找洞吧。
以前,每次陆珩送她回家,她都恨不得吊在他的脖子上不肯下来。后来陆珩和她立下规定,晚上不能亲他,如果实在想亲,要问他。后来她问他,那白天呢。他叹了口气说,也问问我吧。
是多勉强,连亲他都要经过他的同意。
和陆珩所有不愉快的经历,她不会再和程启深一同经历。
“等我们再久一些的时候,随便你。”她说完就捂了脸,没等他再开口就转身溜进了小区。
回去一敲门,就见简颉一脸惊诧:“你竟然回来了,你竟然回来了,你怎么能回来呢,你为什么不和人家好好培养感情?大晚上的最好培养感情了。”
“……”
周日一早,周期和简颉早早就去了工地,两个人从其他工人那边拿了两双厚手套,闷声不响地就开始搬砖。每次来这里搬砖,周期都像是来参加某个净化心灵的仪式,什么都不想,就纯粹地用力,机械似的在工地上穿梭,回去之后一占枕头就能睡着。
和陆珩刚分手时,晚上总睡不好,没课的时候,简颉就陪她来这里搬砖,时间久了,虽然白天仍然觉得放不下,但却能一夜好眠。搬成了习惯后,也就经常陪简颉来了。
中午的时候,简颉拿胳膊碰了碰周期,说站在那儿的一个人就是她老板,估计是到隔壁这家会所来的。工地沿路的一侧是封了石棉材料的护栏,靠会馆的这一侧并没有。周期终于见到了传说中简颉的变态老板祈靳邶。祈靳邶走到这边的工地,见到很是吃惊:“周期?”
周期把鸭舌帽往下拉了拉,又把围巾往上拎了拎,准备走开。结果简颉走上来劈头盖脸就吵:“你认错人了,劳您大驾,赶紧走人吧。”
祈靳邶冷哼了一声:“真有本事,带着周骞成的女儿到工地上搬砖。”
周期赶忙除了鸭舌帽,走过去软言软语:“那个,不管你怎么认识我的,请不要将这件事说出去好吗?”周期每次来都会将帽沿压得很低,戴个大框眼镜,加上一副口罩,今天倒是疏忽了。
祈靳邶看了简颉一眼:“下周一照常回去工作,你朋友的事我就兜住。”
简颉最终还是答应回祈靳邶的公司实习,就在周期满心眼里以为逃过一劫时,却见到吊着胳膊的陆珩和祁辰昀从会所门口的另一辆车里下来,周期刚想拉了简颉走人,就听见简颉猛地一推祈靳邶:“老板,挡着。”
天气很冷,带着湿气的泥土都冻得结结实实,加上祈靳邶没料到简颉会突然推他,就这么扑通一声被简颉推倒在地……推倒在地……
装死是装不下去了,周期赶紧狗腿地转过身去给简颉的衣食父母祈靳邶掸衣服:“哎呀,这地上滑,简颉就是想推你赶紧离开这脏兮兮的地方的。”
祈靳邶一手挥开周期,指了指简颉:“你来掸。”
祁辰昀和陆珩不瞎也不聋,果然注意到了这边的动静,显然看到了小着腰背对着他们往前挪的周期,于是祁辰昀遥遥喊了周期一声。
所以说,交朋友也是要讲运气的。
简颉不情不愿地挪过去给衣食父母边道歉边掸衣服了,实在没周期什么事,可是就是不敢抬头看祁辰昀和陆珩。
祁辰昀的贱是出了名的,走过来摘了周期的围巾:“我们闪闪是要上新闻头条还是怎么的,裹着巴宝莉的围巾搬砖,新闻标题都替媒体想好了,富二代工地体验生活,或者周骞成传奇楼市终成泡沫,亲身女现身工地搬砖……”周期等不得他说完,拿脚就踹。
从前到后,陆珩就这么吊着胳膊一言不发地看着他们这几人在这一小块地上闹。周期觉得没意思,瞥了一眼陆珩,转过身就往回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