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头,临上车前还有些担心他会忘记,车门还没关就和他确认:“你说的是真的吗?”
陆珩给她撞上门,待她匆忙摇下车窗,才笑说:“没有骗你,司机也在场。”
回去的路上,周期才想起来,陆珩答应来做家教,当时自己爸妈不也在场,陆珩不是照样没来么。
一回家就拿着数学卷子打电话给陆珩,那头过了一会儿才接起来,背景有些嘈杂。周期一时又不知道要如何开口。陆珩很快又喂了一声:“你好,请问你是?”
周期这才赶紧回:“陆珩哥哥,我是周期。”
“你等一下。”他在那头停了一会儿,似是换了个地方接电话,“什么事?”
周期手指在电话线上打着转,盯着地板上的印花,很久才憋了一句:“有好多道题都不会。”
陆珩的惊讶,她能从电话里听得出来,有些着急地要搁下电话:“没事的,我自己再看看好了,你继续忙吧。”原本已经做好了准备随便在卷子上念一道题,结果说好多题不会好像吓到了他。
“明天来公寓找我,正好有设计师过来。”他说。
“好呀好呀。”原来并没有让他为难。
第二天一早,周期刚上车就被冯时叫下来问话:“太阳从西边出了,放假了起得比我都早,这是要去哪儿?”
“我有题目不会,去找陆珩哥哥。”周期下了车抱着车门说。
“你知道他在家么,就去找他,我打个电话给陆珩爸爸,上次随口一说,陆珩大四估计也忙着呢……”冯时说着就要掏手机打给陆常奇。
“就是陆珩让我去的,他在新公寓跟装修,跟我说好了的,地址在司机这儿,司机送我过去就好了。”周期迅速地打断冯时。
冯时朝她摆了摆手:“那你去客厅茶几抽屉里把你爸带回来的几张音乐剧的门票拿上,以后免不了要常这样麻烦人家。”
“好。”周期迅速跑去客厅拿了音乐剧的门票出来,钻进车里就迫不及待地让司机开车。
到了时,周期就让司机回去了,将书包往上提了提,捏着陆珩给司机的字条,找了一圈才找到他的公寓,好容易按了电梯却迟迟下不来。看看字条上的八楼,周期稍作迟疑就从另一侧的楼道往上爬,到了五楼时才看到有一家人在搬家,电梯里塞满了东西,有个女孩子正按着电梯,在电梯里看到气喘吁吁爬上来的周期,说了抱歉。
周期笑说没事,才继续往上爬,到了八楼时,才按了门铃,陆珩就开了门,见周期气喘吁吁地,问道:“走楼梯上来的?”
“嗯,五楼有家人在搬家,占着电梯,我就爬上来了。”
“噢,估计是宜宁在搬家,她和你是同校,理科班的,你应该不认识。”见周期愣着,陆珩将她让进来:“阳台上干净些,有桌椅,其他地方都在装修,你去那边写卷子,趁装修的师傅还没到,我先教你做题。”
“好。”
客厅的地上摆了一盆不知名的花,开得正好,是温婉的淡黄色,叶子上还有几颗露珠,周期一吹,就滚下叶子来,还能闻得见淡淡的清香。
陆珩收拾好阳台回来就见她蹲在花盆旁,脸都快低到花盆里了,随意说:“宜宁,就是你刚刚见到正在搬家的,怕搬家压坏了,早上送过来的,过几天过来拿。”
“怪不得花这么好看,随主人。”她站着身子,跟他走到阳台,阳台是半落地窗的结构,铺了灰色的地毯,两个竹制的藤椅和一张同是竹编的小圆桌。
周期坐下来,将书本放到小圆桌,陆珩将一半的窗帘拉下来,挡住了有些刺眼的光线,问周期:“等空调开足了,过一会儿就不冷了。”
陆珩看试卷上的题目时,周期趴在窗户没拉窗帘的一侧晒太阳,晒得有些乏困,听见他喊她:“过来。”
她睁开眼睛,赶紧走到他旁边坐下来,才想起来早上带来的音乐剧的门票还没有拿给他,拿过书包翻翻找找,最后又站起身来摸口袋。
陆珩似乎有些不耐烦道:“专心点。”
她手刚在衣兜里碰到门票,被他一说,有些无措地低垂着头看试卷,手就一直缩在口袋,没敢再拿出来。
他很快给她讲题目的解题思路,并在稿纸上写下解题步骤。偶尔问她问题的时候,见她一只手总在口袋里动来动去,问她:“口袋里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