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根发呆在医院疗的是伤,受的是气,严淑君居然在结婚那天,都没有把他的父母叫过去拜堂,就抱着一只大公鸡拜了自己的父母,婚礼就草草收场了,也不管别人的闲言碎语什么,看来她家脸皮还真厚,厚得比猪八戒还要离谱。
婚礼结束后,严淑君并没有去医院看望王根发,好像她家里把他丢弃了一样,无声无息的王根发呆在医院快要发霉了!他憋着一肚子火,打电话质问严淑君:
“严淑君,我发现你的名字有点言过其实,老子躺在医院都快一个月了,领结婚证的那天你就来过一次,敢情以后你就不来了,是不是?”
严淑君嘿嘿一笑,回:
“我说王根发,你才是个混账东西,你不知道这几天老娘要生了呀?老娘走来走去的,这万一动了胎气,你负得了这个责呀?你他妈的,简直是个神经病,吃饱了撑的,你又不是没人照顾,我叫奶妈在照顾你,你还不知足,你到底要想干什么啊?一天到晚怨天忧人的,你还是男人吗?”
王根发被严淑君的话堵得说不出话来,只好哑巴吃黄莲,忍着了,他只能静养出院,别无他法,现在他成了严家的上门女婿,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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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王根发跟吴美美离婚了,这事是纸包不住火的,很快就被王根发的父母知道了!王根发的父亲虽然是个老农,但知道离婚后孩子的归属,必须得搞清楚的,于是就对老婆说:
“三妹,根发跟美美离婚了,我们就一个儿子,世代单传,总不能看到根发这一代断了香火吧?你看看咱们的孙子超民的归属,该如何处理呀?”
王根发的母亲叫阎三妹,是个地道的农民,她想了想,就说:
“王若冰,你这个老鬼,你是男人,是家里的顶梁柱,这事得由你拿主意!哪轮得到我们女流之辈说话,再说了,超民还小,才两岁,我们争回来,是不是影响他今后的人生,给他造成心理阴影,长大了心里或多或少有缺陷呀?要不等他大一点了,再说吧?”
王若冰是个五十多岁的人,饱经沧桑,脸上皮肤非常粗糙,跟老树皮似的,深深的皱纹,像刀刻出来的一样,看来他这些年为了儿子操尽了心,疲劳过度,累成了这般模样。他拿出焊烟袋子,往焊烟锅里填了一锅烟丝,用火柴点着,“吧嗒吧嗒”的抽了起来。
抽完烟,长嘘一口气,望着老婆子说:
“你说我们王家世代都是单传,你不着急,我着急,好不容易有个孙子,你告诉我等大一点再说,你说,我能等得了吗?如果等他大一点了,他就更加离不开妈妈,离不开那个家了,到时我们想要,他也不会跟我们了,我们岂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什么都捞不着呀?不如趁早把他领回来的好!”
阎三妹也是个五十多岁的妇人,虽然徐娘半老,但脸部轮廓还是清秀美丽,年轻时一定是个大美女。王根发斯斯文文的,就有些他妈的面貌,男生女相,清秀帅气,倒是讨人喜爱。她沉思了一会,就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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