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多年来游玩FPS游戏带来的拉枪肌肉记忆与反应能力,苏文在背后惊起一片汗毛竖立鸡皮疙瘩遍布全身的一瞬间右手侧着身边拔出那杆枪口已经冷却下来的麦林枪,如荒野之中骑马游荡与沙漠为伍与仙人掌为伴的西部牛仔,转身的瞬间顶着眼前的一片漆黑扣下了扳机。
一场关乎死亡与生存的战斗,苏文开枪的瞬间后坐力像一头发狂发怒的公牛挣脱了缰绳,死命地晃动着苏文的手臂。枪口上抬高高举起,笔直地指向天花板。白色的烟火自那黑漆漆的枪口中弥漫,苏文的眼中只剩下一片惊骇,那一枪空了,人形怪物以一个完全无法想象的角度在那一瞬间扭开了身体,仿佛一堵墙般正面平推撞上苏文。
苏文胸口一闷到飞出去数米远,毫无挣扎而言地跌倒在地上。他自觉像是被一块巨大的顽石从三千米高的高空坠落正中胸口。只能说第一枪炸碎了怪物的脑袋和爪子,不然此刻他的尸体应该被那坚硬的钢爪穿透高高举起,鲜血从他身上垂落渗透,灵魂就此消失。
一个脑袋都被崩掉了的生物怎么可能还如此生龙活虎?这已经违反了最基本的生物学定则,一个没有了神经中枢的生物如何做出这种需要大量身体肌肉组织协调才能做出来的动作?这样想来他的控制中心根本不在大脑,或者说不在他的头部。而他真正的“大脑,”应该藏在......
苏文吃力地从地上爬起,眼中的虚弱泛滥开浸透他的全身。他死死盯着那头怪物的胸口,那里正跳动着一颗蕴含力量的心脏,像是气缸燃烧汽油般将血液与动力输送到全身。这个怪物身上披满了能够骗过无数顶尖猎人锐利的双眼,让他们在无数次厮杀中取得胜利的伪装,他们将他们的大脑藏在了心脏旁边。
这本身便是个悖论,可他们的存在本身也是个悖论。
“下次记得要补枪啊,这一下子被撞的可疼了吧。”灵书幸灾乐祸咯咯笑着。吃薯片的手根本没有停下来过,清脆的咬嚼声从她红润的嘴唇中传开,“真是一种狡猾的生物。”
“记得补枪吗。犯过的错误我不会再犯第二次了。”苏文冷着神色双手握住了那杆麦林枪,他说同样的错误他不会再犯第二次就绝对不会再犯第二次。作为新世纪少有的游戏死宅和骨灰级玩家他曾不止一次试过触碰自己的极限——竞速。他在玩通关的每一款游戏中除了手打纯白金拿下全部奖杯成就,多余的时间就用来打速通。他曾在国外SpeedRun竞速网站上将自己的排名打到第一,还因此拿下了一些板块的版主位置。练习竞速通关的过程是枯燥无味的,所需要投入的时间根本难以想象与统计。因而减少每一次错误都是极为必要,他在第一遍速通练习时所犯下的错误会一个不漏地印刻在脑海中,在下一次练习中他会一步步踏过这些曾经犯下的错误,在每一个回合中超过曾经的自己零点几秒,最终超越自己,拿下最新的世界纪录。
他说过错误不会再犯第二次,那就绝没有下次可言。
弹匣采用7+1发供弹模式,最后一颗子弹藏在枪膛中,在手枪弹匣耗尽了所有储备之后这一发子弹将成为扭转战局的存在。
怪物咆哮着挂起一阵狂风再度发起进攻。只是身体组织的残缺使得他的行动不再如先前迅速,前进的过程所带起的声音就如他发狂的咆哮声般充满愤怒和无能为力。他本可以在一瞬间击倒眼前这个弱小的生物,可弱小的猎物击伤了他,露出那一嘴锋利的犬齿,局势似乎正在逆转。
“你的速度是劣势啊。”灵书歪着脑袋说道。苏文没有理她,脚步飞速挪动向后退去,拉开二者的距离。尽管如此死侍的速度却比他快上一大截,紧紧跟在后面死咬不放,只需要一个简单的飞扑就可以将苏文撕成碎片。
二者的距离拉进到那个极限安全距离,死侍想怒吼却怒吼不出来一脚踏在地面上,恐怖的反作用力将他脚掌炸飞向前飞去,二者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那血肉模糊的前肢即将重演历史再次如攻城木撞上苏文。
可眼前的人影忽然消失在了视线中,从视野的底角处滑了出去。惊天动地的枪声雷鸣般审判,死侍的胸腔被那离谱口径的子弹洞穿,就连周围的血肉也被炸碎。最终它变成了一块会飞的肉块,最终无力地躺在地上,再也翻不起身。
苏文挣扎着从地上站起,靠在了墙边,剧烈的喘着粗气。
拐角处。
这个地方有一处拐角向右边延伸。长度足够让苏文压低身体飞扑到一旁,以一个仰视的角度甩动手中的手炮轰飞死侍。只是这种做法实在太过危险,这条道路的尽头是杂乱无章的杂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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