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郝萌觉得燕泽这人忒不诚实,改天必须把他灌醉从他嘴里撬出这些事的真相。
燕泽还在追问:“你好像不高兴。”
“没有。”郝萌随口编了个理由,“我就是在想,咱们这一场比赛,半决赛里,也许‘碧海潮生’的赌雀还在进行。不知道这一次赌我们赢得人多,还是赌红鹰的人多。”
燕泽:“这还用问?”
“肯定是红鹰。”郝萌也道:“这也难怪。可是近几年每年都是红鹰夺冠的话,只要每次赌雀的时候开押红鹰,就都可以赢,这个难度会不会太低了?”
燕泽低头道:“所以才需要操控比赛结果。”
“哎?”郝萌一怔:“你是说,故意输?”
燕泽不置可否。
“故意输的太多的话,红鹰整体赛队的综合实力就会被评估下降,商业价值不高。闫昆英那么爱钱又有商业头脑,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吧。”郝萌有些怀疑。
“要保证赌雀的利益链,也要保证红鹰的声誉,一个红鹰肯定做不到。职业圈里参与赌雀的赛队不少。”燕泽看了一眼郝萌,“‘碧海潮生’的赌雀和职业圈的比赛,本来就有一个平衡点。这就是丁垣的案子,为什么得不到翻转的原因。当初职业圈一边倒的陷害坚持认为丁垣是凶手,并不只是因为丁垣的名声,因为名声不好泼脏水,像闫昆英这样的人根本不屑参与。除非丁垣案已经动摇了他的根本利益。”
郝萌脑海中一瞬间联想到很多东西,他说:“你是说,整个雀坛里,不止一个赛队参与赌雀。也许丁垣的案子翻盘,会查出很多有关赌雀的□□,所以职业圈里所有参与赌雀的赛队相关人士,为了祸水东引,不被找到赌雀的证据,牺牲丁垣。如果全部罪名由丁垣背,一切就很平静”
燕泽拍了拍他的肩,没说什么。
郝萌突然全都明白了。
他又问:“就像你说的,有什么事情能动摇到那些人的利益,为什么丁垣的案子会牵扯出赌雀的事,你是不是也觉得,这件事和耿云有关?”
“不是也觉得,是事实。”燕泽道:“已经在陆续搜集证据了,很多事情都指向耿云。当初田庆福的死,也许对丁垣来说是个意外,但对耿云来说,是无法避免的争执。因为在这之前,田庆福和耿云就有摩擦。”
“所以最后的源头是赌雀么?”郝萌觉得不可思议。当初他身陷囹圄的时候,可从来没想过导致这一切的是赌雀,他甚至连“碧海潮生”是什么东西都不知道。对于丁垣来说,这场罪名是无妄之灾,可是仔细一想,从他进入雀坛开始,就不可避免的和职业圈的利益链产生纠葛。
因为丁垣可以改变比赛的结果,而多不可控的比赛结果,对“赌雀”的行业百害无一利,丁垣从根本上,就冒犯了这些赌雀大佬们的利益。职业圈里的人想搞死他,职业圈外的赌户也想拔掉他这个不安定因素。于是当田庆福被害以后,有第一个人将脏水泼到他身上,其他人就纷纷效仿,这似乎是最为解气的办法。能给丁垣找到的,最适合他的下场。
难怪了,难怪蒋桦不肯出面,一定要隐瞒真相。之前郝萌还觉得,蒋桦所谓的什么梦想之说,实在太过勉强。现在看来,蒋桦确实可能会胆怯。
因为这意味着,丁垣的案子对手,也许并不是真凶,并不是耿云,而是整个职业圈里参与赌雀的人,两大利益头联手,丁垣只有一个人,根本搞不定。
“你这么说……马上也要比赛了。在案子还没翻盘之前,我还是想成为他们不可控的因素。之前我觉得,夕阳红走到哪一步都无所谓,已经很不错了,但是现在,”郝萌道:“我想赢。”
为了争口气,也为了不让对方如愿,不管为了什么,郝萌都觉得,他有必要替代自己,过去的丁垣赢这一局。
不管赢不赢,都会有人将他视作眼中钉,那不如就坐实了,真正成为对方的骨中刺。
“哎萌萌,”刚说完这话,方大海那头就传来声音,方大海问:“你们也来说说这次对极光安排出赛人马的规格啊!这回燕大仙上了吧?”
“燕泽和郝萌联手团体赛,我觉得胜率很大。”应娆道。
“不了。”燕泽微笑着摇了摇头,“这一场我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