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阳对他怒目而视,郭盖又忙表态,“当然了,我还是坚定地站在应娆小姐这一边!”
“消停点吧您。”方大海骂他:“别说的跟你和极光俩小子打过比赛一样,你一新秀赛都没过的人好意思在这指点江山?没看见这还坐着一老雀神——”又一指郝萌:“还有一老雀神的接班人,人都没开口,要你说?”说着便恭恭敬敬的看着燕泽,问:“燕大仙儿,能不能给透个底,这谁能赢?”
郝萌看的又好气又好笑,还真当燕泽是算命的了。郝萌道:“要算命去找唐叔啊,别找燕泽,这比赛结果的事儿他哪能知道,要知道他就去……”郝萌猛地止住嘴,把“赌雀”两个字咽了回去。
燕泽却好像知道郝萌想说什么,轻笑着摇了摇头,道:“我不知道。”
“真不知道?”方大海嘀咕着,“这唐叔上场打比赛去了,也没法问啊!”他抬眼看向屏幕上,另一边的赛桌。
另一头,唐霄龙不时地推他的茶色眼镜,他打两张牌就要端起杯子喝一口水,喝一口水热茶的水蒸气就要糊在镜片上,就得不时地掏出帕子擦眼镜,优哉游哉的不得了。恍惚间让人觉得他要是再带个黄旗子,就能坐地算命了。
而坐在他旁边的,那个白面胡须先生戚玉,却坐的笔直,包括扎西当知。其实极光赛队的每个人都是这样坐如钟站如松,不知道的还以为这都是少林寺的俗家弟子改行出来打麻将了。
而这样仙风道骨的戚玉和散漫无敌的唐霄龙坐在一起,就有种真高人和假道长高下立见的感觉,而唐霄龙毫无疑问就是那个招摇撞骗的骗子。
五毒队,蝎子小心翼翼的道:“说实话,这唐先生平时看着挺不错的,怎么和戚玉在一起就这么……这么挫呢?”
“怎么说话的?”蛤/蟆急急制止了他的话:“人不可貌相!你忘了你身上的符是谁画的了”
蜈蚣也道:“就是!”
蝎子不说话了。
壁虎说:“好好看牌。”
毕竟这又不是来竞选谁是道长的选秀节目,重点还是看打牌,不要本末倒置。然而这一桌上四个人都看起来很有特色,让人不由自主的就把注意力从牌局凑到这四个人脸上去了。
扎西当知虽然是个大块头汉子,但做牌做的很稳,基本上一张牌一张牌收的很紧,而戚玉就显得狡猾多了,没打一张牌,在很短的时间里似乎都是经过深思熟虑,基本上戚玉的牌,要么对他自己做花色很有利,要么就便宜了扎西当知。
在极光赛队里,戚玉简直就是画风严重不和,太机灵。
可是这样机灵的人,做出这么一副正直的表情,让人简直觉得不赢都对不起他。
“可是娥姐好像很重视那个扎西当知。”窦豆忧心忡忡道:“我看扎西当知的牌也很稳,对了,”窦豆突然想起了什么,“娥姐打牌怎么打的这么慢,都没用用他的仙女打法?”
徐碧娥这天女散花的打法,上场可没在用,反而打的很保守。他向来会拉块节奏以保证自己的优势,实在不行也会影响对方的情绪比赛的节奏,绝对不会这么坐以待毙,这一次却没有抢占先机。而唐霄龙本来就慢的气人,慢上加慢,这就导致了现在极光赛队的这一桌,同样看起来是压着夕阳红的牌面,夕阳红落在下风。
方大海说:“他哪是重视扎西当当啊,他那是重视扎西当当的辫子吧。你看,扎西当当扎了一二三四五六七七根小辫儿,仙娥只有一根,他觉得输阵了呗。”
郝萌:“……”他觉得方大海简直说话太离谱了,可一抬头,看见的就是屏幕上徐碧娥盯着扎西当知,一脸仇恨的模样……好像真的盯的是扎西当知的辫子?
他真的这么在意吗?郝萌觉得自己整个人都不好了。
方大海抛了一块小饼干丢进嘴里,一边吃一边含含糊糊的道:“放心吧,仙娥这脾气我最清楚了,看他这么小气,扎西当当竟然扎了七个小辫压了他一头,仙娥肯定怀恨在心,要把这个场子找回来的。不用说,肯定后面仙娥要针对扎西当当,干他个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