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萌:“.…..”
他还保持着扒在燕泽身上的动作,心里灵机一动,学着应娆的模样抚了抚腮边并不存在的头发,捏着嗓子学女人妩媚的开口娇笑:“嘻嘻嘻。”
燕泽:“.……”
那中年人一下子蹦了起来,大叫道:“我的妈撞邪了!!!”跳起来就跑,一下子就没影了。
郝萌拍了拍手,从燕泽身上下来,摇了摇头:“胆子真小。”
燕泽盯着他:“胆子真小?”
郝萌想到刚才燕泽的恶劣举动,大怒:“你没事吓我干嘛?”他想了又想,凑近燕泽道:“我丁师兄和师父说不定就在这四处游荡,看见你吓我,搞不好晚上会来找你。你不知道给他们留个好印象,还搞得这么恶劣,以后关系处不好怎么办?”
“我为什么要给他们留个好印象?”燕泽很感兴趣这个话题。
郝萌:“这不废话么?你第一次见公公……”他住了嘴,装模作样咳了两声,故作平静:“你懂的。”
燕泽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声,道:“我懂了。”
郝萌觉得脸有点发烧,对着一园子的墓碑秀恩爱,可能只有燕泽这么强大的心理素质才会这样坦然。他在心里默默念,各位兄弟姐妹叔婶爷奶可不是我对你们大不敬,年轻人不懂事,希望不要见怪以后见面还是好朋友咯,如有冒犯请在地下找我师父搓麻看在我的面子上输了我师父也会放水,大家一起和气生财和气生财哈。
他在这里默默念叨一转眼发现燕泽已经走到前面去了,赶紧跟了上去。
毛一胡的墓地和郝萌重生后第一次见有了天壤之别,被擦拭的干干净净,花都是新鲜的。看样子很多人来看过他。
郝萌从袋子里面把酒拿出来,找小酒杯倒了三杯,自己喝了三杯,又端起三杯倒在墓碑面前的地上。
敬三杯酒,上三炷香,磕三个头。
郝萌上完香,“咣当”一声就跪了下来,一口气磕仨头,实打实的磕,磕完额头都有点疼。他心里千言万语,最后汇成一句话,心道:师父,这下你可以走的安心了。
他总是想,毛一胡要是知道丁垣后来被冤,大概也会气的从坟里跳出来。毛一胡是一个是非黑白都分得特别清楚地人,其他事上含糊可以不介意,对这件事,一定会追查到底。
现在所有的事情都尘埃落定了,只是他从“丁垣”变成了“郝萌”,可到底还活着。至于雀道是什么,又是怎么样的,他还有一生的时间来研究清楚。
郝萌正想着,感到身边的动静,一抬眼大惊,问燕泽:“你怎么也跪下了?”
燕泽也跪了下来,他跪的说不上严肃,但也是很尊重的。燕泽道:“你不是要我好好表现吗?”
郝萌噎了噎,小声道:“也不用这么上赶着吧。”
他想,这要是毛一胡还在的话,燕泽肯定就是那种隔三差五拎着保健品登门的人才。他以前见过这种人,住在毛一胡隔壁的小卖部老板,准女婿想过来和岳父套近乎的时候就这么干,表现的可殷勤了。郝萌心里呸了一声,燕泽这狡猾狡猾的,就知道挣表现。只是毛一胡要是知道了,肯定乐开了花,毛一胡可是很欣赏燕泽的,说不定还觉得燕泽进来可以改善一下师门的颜值。
燕泽也给毛一胡磕了三个头。
郝萌说:“别乱磕头啊,自己人才能磕。”
燕泽没有理会郝萌,对着墓碑上毛一胡的照片道:“玉麻将还给他了,但是太吃亏,所以以后郝萌交给我,怎么样?”
郝萌听得目瞪口呆,这才想起毛一胡是见过燕泽的,当时还企图赎回玉麻将。
他赶紧道:“不怎么样。”
燕泽道:“好的。”
郝萌:“你好的啥?”
“你师父刚才回答我了,你没听见?”燕泽诧异。
郝萌顿时觉得脖子凉嗖嗖的,问:“我没听见……我师父说啥。”
“他说……”燕泽沉吟了一下,才看向郝萌正色道:“留着也没用,送给我了。”
郝萌:“……滚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