恢复了点元气,实在把他们四人折腾惨了,膝盖都跪青了,腿都快直不起来了。其中最惨的是阿昊,想到惨死的亲人,他是感受最深也是受伤害最重的人,那些远去的记忆和伤痛又纷涌而至,令他好几日都没恢复过来。
他们在通县新建立了祖坟,而远方先前的祖坟,也还是得派人打理。那里其实也只有三代人,不过六个人而已,本来是有人不少人打理,可一出事,就乱了。
对于这个地方,他印象已经不好了,本来他家的祖坟附近可是有不少的产业与祭田,三百来亩的良田,养活着不少的人,更有一些旁亲靠他家的田地与产来过活,可是将军府一出事,有些人就瓜分了他家的产业。
特别是后来他下落不明了,世人都说将军府没了后人,那些人更是胆大,连祭田也分得七七八八了。等他找回来的时候,就剩下一房人还记得这个六个坟头,逢年过节到坟上烧点香烛钱纸。田地与产业,失去了十之□□。就剩下一块不过十亩的薄田,与几排破旧的小房子,这一房人就靠这些过日子。
要不是怕打扰先人的亡灵,阿昊都恨不得把祖先的坟迁到通县来。那些早就转了几手的田地与产业,当初最先强占的人,早就不知道上哪儿去了,现在的拥有者,绝大多数人是花银子买到手,阿昊也懒得要回了,况且就六个坟头,也占了不了多大地方。不过是画出了坟地的范围,收回了挨着最近的几亩田,交给那一房人,让他们继续守在这里过活。
忙完了家务事,刘知华四人轻车简行,一路极低调的进了京城,直接找到文武将军府,他们与阿昊交好,与耿秋也极熟,文武将军府又是人一般人不敢打扰的地方。
“参见将军。”刘知华带头行礼道。
“太客气了些。”阿昊连忙拦着他们,不让他们行礼。
几人与阿昊阔别几载,猛一见面,大家都有些觉得不敢相认,几年过去了,大家都不是当初的少年郎了,别说是阿昊现在满身威严的将军了,就连刘知华等人也变得成熟多了,其中刘明,张悟都已经成亲娶妻生子。只有刘知华还是孤身一人,余微虽然年少些,但也是订了亲的人。
“你们安心住下来,有什么我能帮到的,一定要告诉我。秋哥与你们也极熟,千万别客气啊,就当是还在老家一样。”阿昊说。
“就是,知华,你们就别和我客气了,阿昊平日很忙,难得今天正好有空在家,今天晚上,我下厨弄几道小菜,大家一起喝两杯,算是给你们接风洗尘。”耿秋笑道。这好不容易见到朋友来了,耿秋心情非常好。
“多谢,多谢。”四人齐声道谢。除了余微在阿昊面前稍有些拘束之外,其他几人都是与他极熟的,所以也没多加推辞。
于是耿秋他们住在府里安静的小院,派专人照顾,让他们安心的备考,并且周大人也私下底里给他们指点了一些,这次的主考官,和周大人交情非浅。了解主考官的喜欢,也件极重要的事情。
科考的事,耿秋帮不上忙,将军府又有专人照顾四位考生的生活起居,所以耿秋把全部的精力都放在了通县,这里可是有一百五十亩,等着他管理呢。祭田的收成很重要,并且因为祖坟定在这里了,一应节日所需的祭祀物品也不能少,就连下人也不能少。不得已,他从北县弄了几家人过来安排在这里。自己更是呆在这里好好的盯了半个月,等该种下的庄稼都种下了,才回将军府。
三月底,会试成绩出来了,刘知华四人果然不负众望,成绩都非常好。四人皆中了进士,殿试时,刘知华还被点为探花郎,进了翰林院,别外刘明,张悟,余新,皆成绩不俗,很快就被外派到地方上当县官去了。
刘知华四人,在北县既是夫子又是学子,皆受过余明仪的教导,同科,居然全中,令太子大喜。所以四人的上任都极快速,完全不用他们自己出头去寻关系。
余明仪的名声,更是响彻了整个大庆朝,很快就有多位大臣上书,建议把余明仪从北县调到京城来,北县那么个小地方,太委屈余明仪了。应当让他发挥出更大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