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语一点不担心安全问题,谅那天璇王不敢让她出什么事,而且由遇见的巡逻兵看来,这天璇宫的布防也甚是严谨,一点不用怕,只要躲过那些所谓的青年才俊她就清净了。
那宁远侯是什么人她自是知道的,当年调戏娘亲的帐她自会讨回来,不过看他眸光虽色但精光熠熠,必然不好相与,又是这天璇的权臣,只怕行事会有制肘,她该想个什么稳妥的法子呢?心里天马行空的想着,不知不觉走到一座假山附近,耳边风声一掠,有人!
她警觉的握住腰际的马鞭,喝问道:“谁偷偷摸摸的跟着我?是君子就光明正大的现身!”
没有回应,只有夜风拂面之声,但是她极其确定有人,正当她再次准备出声相问,一道黑影朝自己袭来,速度极快,快得竟让她没时间抽出马鞭,眼睛瞥到不过十丈远的巡逻兵,刚想高声喊叫却被捂住嘴拖进了假山之内。
“不许喊!”耳边传来冷冽之声,只是气息粗重,似乎在隐忍痛苦之中,脖子后传来凉凉的触感,似有水滴滴入脖颈之内,那浓浓的血腥味充斥着这微小的空间,凌卿语不用回头也知道那人受伤了,难道是入宫行刺的刺客?
还不等她验证,那人快速点了她几个大穴,身不能动,口不能言,随即竟走到她身前,开始解起自己的衣衫,凌卿语没有慌乱,极快的镇定下来,既然那人没有直接痛下杀手,想来应不至于害她性命,便借着透过假山细缝的月光,看清了那个无礼之徒。
他的发丝如泼墨般肆意散乱,神秘鬼魅之气尽显,冰雕玉琢般精美无双的面容魅惑若妖,双眉淡月般舒展,凤眸狭长,双唇艳丽仿似花瓣,衣襟微敞,那赛雪的肌肤在月色的映照之下颇具诱惑,这个男人端得是朗月之风华,黯淡那漫天星辰。
他撕扯了内衣一些布料勒紧了伤口,脱下夜行衣然后换上一身干净的华服,厚薄适中的唇牵起一抹弧度,带着放荡不羁的味道,放肆的擒住了凌卿语的下颚,逼迫着她抬起头“美人儿,非是我跟着你,而是你坏了我的好事,你说,该如何补偿我呢,嗯?”
那人的语调吴侬,似梦非梦的声线和着满城春风幽幽飘来,凌卿语不觉周身泛起酥麻之感,这个男人当真是媚骨天生,可惑众生,她怎不知天璇竟还有这样好皮相的人。
凌卿语身体无法动弹,被人轻薄,又羞又恼,忍不住双目喷火恨不能在他脸上抽出两朵花,“啧啧,美人生气了,莫气,莫气,生气老得快!今趟少不得要姑娘陪我走一趟了。”说着那男人脸色未变,只是不知从哪里摸出一把匕首以宽袖遮住抵在她的腰侧。
然后解了她的穴道,“跟我走,若你不配合嘛……”言语温柔,似情人呢喃,但是手中的匕首却刺破了她的衣服,刺进了些微皮肉,传来刺痛。
凌卿语自然知道抵抗的下场,只得点头,此人武功高绝,她绝对不是对手,为今之计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那人一手环抱着她,一手看似扶着她的腰间,掩盖那匕首抵着她的腰际的事实,远看就像一对情人相拥着在亲热的漫步。
那人似乎对王宫的布局极熟,总是能很巧妙得避开了巡逻禁军与宫娥内监。他是宫中之人!一路走来,凌卿语无比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