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出生的时候就有了一个名字,叫没有爸爸的孩子。
这个八卦消息,比我的表演更引人注目,来看我表演的人更多了。
我不知道这个消息有没有传到阿利的耳朵里,我不知道他是否在找我。
可是,我却被人告知,这个消息已经传到了我的家乡。
家里的人大概已经开始到这个城市来找我了。
你们有句俗语叫,祸不单行。
那个时候的我真的体会到了什么叫祸不单行。
我不能再停留在这个城市,也不能回头再找阿利。
我只能朝着更远的东边流浪。
就在奔波的路上,我生下了自己的孩子,是一个男婴。
我很高兴。
可是同时,我又感到了深深的焦虑。
如果让我的家人知道了我生了一个男婴,他们一定会把他抢走的。
还有我哥哥的事情,他们必定要惩罚我,让我们母子分离。
我的行踪暴露了,很多人都认识我,他们要找到我只是迟早的事。
我害怕极了。
我想把自己的孩子藏起来,却不知道能藏在哪里,又有谁会帮我照看孩子呢?”
这张纸条写得比较长。
看完纸条,一抬头,刚才熙攘的街道又不见了。
他站在石子路边上,路边有一幢木屋子。
木屋子的门口摆着一张椅子。
椅子上坐着一个女人。
那个女人正是伊拉。
她眉头微凝,神色茫然地看着远方发呆。
陆然知道,此时的伊拉正在焦心孩子的事,她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她身后的木屋子,大概就是临时的栖身之所。
伊拉抬起头,朝着陆然的方向望过来,望了许久。
陆然犹豫着是不是可以上前和她说些什么。
就在他犹豫的时候,身后突然出现了另一个男人。
那个男人从陆然的身边走过,径直朝着伊拉走去。
伊拉皱着眉头,看着这个走向自己的男人,眼神里透露着陌生。
看样子,伊拉并不认识这个男人。
这个陌生男子身着黑色的长衫,衣角拖到了脚踝处。
宽宽松松的,倒有些像中国古时候的衣服。
总之,不太像当地人。
他走到了伊拉的面前,不再往前,俯身,低下头,对着伊拉,轻声耳语。
陆然和他们有几米远的距离,没有听见他对伊拉说了什么。
黑衣男子说完,便直起了身子。
而伊拉的表情有了一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
由原来茫然无助的表情转变为诧异的神态。
她睁大了眼睛,带着惊疑的神色死死地盯着黑衣男子。
久久都没有缓过来。
显然还在消化着这个男子告诉她的话。
这个时候男子转过身,朝着石子路的对面看过来。
陆然觉得他的眼神是看着自己的。
是错觉吗?
他不可能看着自己。
陆然正诧异着。
男子又把头转了回去。
他再次俯下身,在伊拉的耳边说了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