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人很好说话,不是小肚鸡肠,也不爱计较。这事,给大家面子,只要这小子道个歉就行!”刘大中说道。
“小伙子,你就认个怂,反正又不会少斤肉。”
“是啊!说声对不起。这有什么难?和谐社会,谁对谁错又如何,不就是表个态,大家好有个台阶下吗?”
“小伙子,你的路还长,犯不着犟!”
围观的大爷大妈们你一言我一语劝说赵辉,他们多是经年历久,活成人精的过来人,一看当下情形,纵不问情由,也猜得到这是个仗势欺人的戏码。但“富不与官斗,贫不与富争”这由来已久的观念,早就被他们的精神醖酿成液,渗透到四肢皮肉筋骨血脉之中,到头来不是这个理也是这个理。
“不是......”赵辉望着七嘴八舌说着话的大爷大妈们,对他们恨不得替自己道歉以求平息事态的情状无可奈何。此情此景,赵辉只想置身事外,冷眼旁观,然后热血上涌,赋诗一首,针贬人心。至于诗所构筑的后效是救病救人,还是放屁添风,他倒是浑不在意。只是这偶开天眼所觑的红尘,却把自己沦陷到了眼中人的境地,这就使他左右为难,无处发力了。他只感觉到自己每多说一个字,都会使自身能量无尽消耗,一股不知起于何处的外力把他逼仄到寒潭渊底。
“对不起!我道歉。我可以走了吗?”赵辉双手一摊,望着刘大中耸了耸肩,意无可否地说道。赵辉对刘大中这种自出生以来便欠缺管教的人,实在没有丁点好为人师的激情。更何况在围观群众眼里,自己能做到道歉了事,明摆着就是占了出门捡到宝的天大便宜。
“唉......,现在的年轻人!”围观群众见赵辉没有出现他们意想之中的诚惶诚恐,汗出如浆情景,甚至连低眉顺目,畏畏缩缩的应景情态都没呈现出来,不觉意绪索然。品着赵辉味如嚼蜡的话,不满之情溢于言表。好象觉得自己投之以桃的爱意,没有得到报之以李的情果。
“不知好歹!”
“不知所谓,以为自己是谁!”
“要强一分钟,后悔一辈子!”
“这态度,哪是什么道歉?明摆着是在找打。”
“人贱是天生的!”
……
“你看,人民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现在不是我不得,而是人民群众不得!你这态度,就算我大人有大量饶了你,人民群众也不会饶了你!”刘大中见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不明真相的后来者更显得群情汹涌澎湃,有的打开了手机拍摄,有的竟然直接直播起来,一时之间,说什么的都有。只有一点令刘大中莫名其妙,就是自打投胎以来他好象第一次与人民群众站在了一起,甚至还隐隐约约之间,他的言行举止都表达了民心所向。他很享受这种突如其来,却能被自己至高情商捕捉,甚而可被自己至高智商凝炼成刃,杀人无形的感觉,他觉得此时此刻他完全可以代表人民毙了赵辉而无须担责。
“想走也行,跪下磕头!”刘大中声音冷冽,他竭力想表达出那种不杂一丝一毫个人情感之私,只是全心全意顺应民情的意境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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