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看?端庄秀丽,通徹明亮,人如其字,字如其人。”赵辉见纪嫣红脸露不悦之色,也不知自己哪里说错了什么,赶紧搜肠刮肚找来几个赞誉之词。
“好的,师叔祖!我给您斟茶,还有准备笔墨纸砚去!”纪嫣红喜不自掩。
虽说清风堂的师兄师姐们有心搅和,但谁也不知这师叔祖有心无心,关键是开窍不开窍。不过大家接触下来都知道,可能这窍还真有点难开,只能尽可能地给他们创造机会慢慢培养。
纪嫣红当然知道他们的好意,她也知道这师叔祖如神龙一般,时现时隐,如果自己不把握机会,那么真的只剩红了樱桃,绿了芭蕉的流光抛人,红颜自老了。
纪嫣红喜滋滋地端盘而出,走过院落时差点撞上急奔而来的沈诜。
“你看你慌里慌张的样子,像什么话!忙着奔丧呢?”纪嫣红白了沈诜一眼,略有不快地说道。
“哇!纪师妹!你这脸变得可真快。刚才见你还一副眉目含笑,风情万种的迎风摆柳样,此刻对你师兄就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我逗你惹你了?这区别对待也太明显了吧!哦!我明白了。你此刻正做白日梦,被我撞破了,是以恼火。”
“你明白什么了?”纪嫣红又白了沈诜一眼,自行走开。
她差点怼出“你才做白日梦”,突然意识到白日一词颇涉不雅,语义含混,强行忍住。但突然之间,一些少儿不宜的画面如潮涌动,令她窘恼不已,加快加重了离开的步伐。
“莫名其妙!”沈诜抓了抓头发,也忙不得再去跟纪嫣红计较。
“师叔祖!师叔祖!”沈诜大声喊着,小跑着奔向客厅。
“奔丧哪!”赵辉迎了出来,笑着骂道。
“师叔祖!您与纪师妹真是心有灵犀,她刚才也这么说来的。”
“什么心有灵犀,尽瞎扯什么!你这模样,不是奔丧还会是什么?唉!节哀顺变!”
“嘿!师叔祖。您老可幽默了。但这会不是时候啊!江湖救急!现在是火烧眉毛了,我们可不是麻烦您老,只是不麻烦不行了!”
“到底什么事?你们又合伙算计我?”
“那不是。唉!师叔祖。我们怎敢算计您?就算有这贼心,也没这贼胆。好不容易有了贼胆,被您大手一挥,随便带我们绕上一小圈,还不是稀里糊涂地胆也丢了。”
“说正事!”
“正事就是,我们开不了堂!”
“哦!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师叔祖,说句不好听的话,您老这可就是揣着明白装糊涂了!”
“沈诜!在你心里,我这么阴暗么?”赵辉似笑非笑地看着沈诜说。
“我可不敢这么说!不对,也不会这么想!唉!不解释了,越说越不是味。这么说吧!师叔祖,你咋天在东安市扔了颗核弹,你叫我们去收拾,你想想我们哪有这本事去收拾?这多维空间的事,降到三维空间来了,我们怎么收拾?”
“什么乱七八糟的,我看你是被形意八卦门洗脑了,尽胡扯瞎咧。我跟你去看看怎么回事,都是些什么跟什么。小虫放屁自己惊!”
“您老可拿稳了!”沈诜转身跟上赵辉,见到正端茶而来的纪嫣红,说道:“纪师妹,你也别忙活了!一起去看看这核弹后遗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