霞。你这簪花小楷,值当此誊。你自己好好看看,人心露花,眼远风雾,这八个字,字字珠玑,圆润欲滴。字好意也好,你不要的话,把它婊了送给我吧!”
“那我把它收好!”纪嫣红也没有想到,他刚才思绪难平,觉得与赵辉有相隔千里的感觉敷衍而造的词竟得他如此赞美,也不知是该喜还是忧。
“人心露花,眼远风雾”,纪嫣红口中喃喃,不觉得有点痴了。“嗯!”她只能淡淡地回应一句,装做浑不在意的样子。
“赵观主,纪姑娘,真是雅人雅兴,这书法我可是一窍不通。不过,有些东西一看就是好的。纪姑娘这字,看了养眼,令人神清气爽!”胡莱只知道赵辉是清风堂大夫口中的师叔祖,至于他与纪嫣红有没有什么嗳昧之情他可不清楚。
不过这应景的话,对胡莱这么一个惯看人眉高眼低的人来说,也是耍得太极圆转的,毕竟这年头谁没吃过猪肉?
“胡律师,刚才你说道只是就断了,只是什么,这倒需说清的。”纪嫣红赶紧转移话题。
毕竟象胡莱、林德飞之流的赞赏或贬损于她而言毫无意义。
“是是是!唉!赵观主,纪姑娘。今天一大早,本来我准备一早就来的。可接到一个东安市律师协会的电话,话虽没怎么说,但大意是明白的,就是警告我不要接清松观的业务!我问为什么,人家扔下一句:民工维权,让我自己掂量。”胡莱不安地搓着双手。
“那胡律师是怎样看这事的?”赵辉笑道。
“民工维权,有天没日!什么都说得好,正义不会缺席。但迟到的正义又有什么意义?我以前做见习时,就是搞这个的。唉!往事不堪回首。在我看来这跟研究历史差不多,特别是那些研究某某皇帝到底有多少妃子的历史研究,皓首穷经,也不知研究出来有什么用,是当得了正顿,还是当得了早点?这挖古人冢,写点鬼簿的事,还不如胡编乱造的戏说剧,大家开心,还能养活一大帮人。”
“有奶便是娘,有钱是大爷!胡律师倒现实得很!”林德飞忍不住出言讥讽,一种正义感爆棚的豪情油然升起。
“唉!小兄弟!你到底还年青。一人吃饱,全家不饿。到底还是年青好!”胡莱望着林德飞叹了口气,继续说道:“这类似民工维权的事,还真不是钱不钱的事。有些钱,放在手边给你拿,你也不一定拿得了!”
“换了我,有钱就拿。管他张三李四,谁有钱我是谁孙子,这总成了吧!谁怕谁?”林德飞说完,见赵辉望着自己,脸上虽没责怪之意,但也觉得自己这样反客为主确为不敬,讪笑着道:“大哥!这胡律师说的,有些钱,放在手边给你拿,你也不一定拿得了!这话有点过!”
“过吗?我怎么不觉得!小飞,你还年青,经历的少,这胡律师可是从枪林弹雨中钻过来的人,吃的盐巴比你吃的饭还多。你认为的世故,其实是智慧。生存智慧,这可比书本上得来的知识强多了。”听到赵辉说的话,林德飞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