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调查我,怎么知道我父母双亡?我可从来没跟他讲过这些。”
“你脸上写的。我还知道你十五丧母,十六丧父,奶奶或外婆把你拉扯到现在,没上过大学,估计是没钱上,或是学业自行荒废了,相较同龄人自卑心较重,但却处处表现得要强,死鸭子的性格。”
“什么?你还说没调查我?我信你个鬼,鬼都不信!”听到赵辉的话,林德飞更生气了。
“这叫面相命理!唉!说了你也不懂。信不信由你,我干嘛要你信我?我给你说这些,是希望你早日醒悟过来。对了,你奶奶或外婆也大限将至,不出三年必离你而去。你心里要有个准备。”
“什么?你说我外婆只有三年寿命了?你别胡说八道,装神弄鬼的了。我外婆身体好得很,无病无痛的,能吃能动的,怎么会只能活三年?”林德飞听了赵辉的话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能吃能动?她不能吃能动行吗?你又不动。估计你搞你那所谓的直播已经成魔,你关心过她吗?”赵辉说话依然不急不缓,但语气渐趋严厉。
“我……”这两年以来的一幕幕在林德飞脑海中闪回轮转,却找不到自己关心过自己外婆的任何一个画面。
他低着头,努力着想不去相信赵辉的只言片语,却情不自禁地沉沦迷丧在自悔自恼之中。
“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你还有机会对你外婆好,不要让她失望。浪子回头金不换!更何况,你良知未泯,也知道自悔自恼。”
“大哥!我害怕!”
“害怕就好!就怕你无所谓。”
“不的,大哥!我有所谓,有所谓!”林德飞喃喃细语,突然双膝跪地,抓紧赵辉的衣角,双泪直流,哽咽着说道:“大哥!你救救我外婆吧!他是我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了。你医术那么好,瘫痪都能治,肯定能救她的,是不是?你只要救救她,我愿意给你做牛做马!不,你拿刀杀了我也行,只要你肯救她,什么都行!”
“我救不了她,因为这是命。是她的命,更是你的命。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有些东西是无法改变的。只有你痛下决心,奋起改变,说不定还有万一的希望。”
……
林德飞是噙着泪走出清风堂的,清风堂外熙攘的人群不仅不见消散,反而越聚越多,不过留出来的两边生命通道却是畅通无阻的。
林德飞家离清风堂约五里,他也没有心绪去挤公交车,他拣小道而行,尽可能地努力使自己被别人看起来不是那么异类。
其实,他此刻所羞愧的异类,只是一个再正常不过的染了个头发的事,毕竟他身体上倒连个纹身也没有,也不是他不爱这臭美,只是他这么大也没碰上过令他可以忍受肌肤之痛的心动女孩。
快到他所住的东安市纺纱厂职工宿舍小区门口时,看到没有门卫的值班室紧锁着,门窗上久末清理的蛛网,熟悉的一切映入眼帘,却使他备感心酸。他突然想起赵辉所说的头发一事,赶紧转身朝东边的小巷理发店走去。
“哟!帅哥。今天想怎么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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