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肾水不能克,是指肾水不够,不能克制心火,杯水车薪的意思。你说的那个自然也少。你的理解,方向反了,南辕北辙。”
“哦!我就说这怎么跟我所知道的情况不一样。原来是这样,这样就对上了。赵观主真厉害,三言两语就让我明白了……”朱静突然止口,因为她发觉她的话大有扬此抑彼的褒贬之意,不好意思地看着纪嫣红笑了笑。
“不是我厉害,纪大夫病因病机病证都跟你说明了,我厉害什么?捡点漏沟水喝喝,咂巴咂巴而己。”赵辉笑了笑,见朱静自知失口的见识也倒有三分佩服。
他望向纪嫣红,见她也没有什么不快的情绪,对她的养气功夫也甚是赞许。
“跟你讲这些你也许不太听得懂,毕竟专业不同。当然也主要是我讲的不够透彻,食古不化,不知不觉陷在概念里了,无力自拨。还请朱小姐原谅,我可不是故意的。”纪嫣红敛容,正襟危坐,然后真诚地向朱静道歉。
她知道她无法象赵辉那样深入浅出地传情达意,利用形象类推思维跨门越槛,让人一悟直入如来地。
“不敢!不敢!纪大夫学识渊博,功力深厚,是我接触的少,孤陋寡闻,让你见笑了。这对牛弹琴,牛能懂什么?依我看来纪大夫年青,貌美如花,却有这么高深的学问,想来追求者不少,如过江之鲫吧!不过我估计纪大夫涯岸自高,江面也浪高潮涌,要做这过江之鲫恐怕也要自掂份量的。”
朱静口中说着,心里暗道“耍文彩谁不会?换个话题我也能虐得你透不过气来,让你见识一下本小姐铁杵磨成针的功力。你这种廉价的道歉谁不会?”
赵辉当然听出了朱静话里话外的不满之意,但却置若罔闻,装傻充愣地自顾品起茶来,只觉这茶味甘醇厚烈,别有风味。
纪嫣红倒没料到自己的真诚道歉,反而引起朱静夹杂不清的愤懑。
她点检胸中兵马,觉得要碾碎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女子,使她在自己夹枪带棍的威压下战栗恐惧也并非什么难事。
她只是顾虑如若这般,恐怕自己小家子气的形象定会在赵辉心中生根发芽,将来必致盘根错节,欲理还乱。
于是,纪嫣红沉心静气,语气更加柔和,轻声说道:“朱小姐,我是大夫!本着为病人负责的精神,这病的表现发展转化,我是有义务跟你讲清楚的。我跟你道歉是诚心诚意的,不是虚伪。由于自小习气薰染,一些顽固之积难以去除,这是我自己的功力不够,与你无关,给你造成困扰,这是要向你道歉的。古有一字之师,至是传为佳话。今天朱小姐的困顿疑惑,对我的启发,岂又是一字之恩可比?苟日新,日日新,这为学日益的道理我也是懂的。”
“纪大夫这么豁达,倒反显得我小家子气了。我也不是存心恼你,只是被你的知识海洋淹住了,都快给噎……呛死了,临死伸伸脚自我安慰罢了。这样吧!纪姐姐,我加你个好友,以后咱们姐妹相称,有不懂的东西,我多向你请教,望你能不吝赐教。你多教教我,也免得弄出笑话来,让别人看了笑话。”
朱静说完,瞥了一眼在旁自在品茶的赵辉,就拿出手机上前去扫纪嫣红的码。
纪嫣红也愣是没怎么拒绝就加了好友,这种操作把一旁的赵辉唬得一怔一怔的,也不知她们唱的哪出。刚才还是雷电潜隐,风雨蛰伏的态势,怎么转瞬间便云开雾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