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很多,但也没什么结论,他此刻道出,只是不愿东安市警方陷入侦破案件的死胡同。
“赵观主,本来有些事我们也没权利问,但也请您斟酌斟酌,看能不能透露点什么。”李泌毕竟久混官场,一些场面话说得很是顺溜。
“李秘书,你见外了。阳光之下,并无新事。配合警方调查案件,是每个公民应尽的义务。我们清松观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有什么,你尽管开口问,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赵辉笑道。
李泌与纪嫣如互相交换了眼色,顿时心生感激,原来他们想象的艰难困阻的情景并没有出现。
原本他们还以为,这清松观会自恃身份特殊,对他们的正常问话,可能会爱搭不理。
他们在赶来的路上,对可能出现的各种推诿阻挡,进行了很多预演推绎以保障在不陷于僵持尴尬的局面下正常问话,没想到这绞尽脑汁假想的情景全部泥牛入海了。
“赵观主,你们清松观有没有跟谁有什么世仇恩怨?”纪嫣如问道。
“世仇恩怨?嗯!这倒没有。我师兄是一个寡淡的人,什么都不会与人争,别人说四,就算他知道答案是三,他也不会非要说三的。这种性格,能与谁有什么世仇恩怨?何况他退隐了几十年,就算年青时有什么解不开的梁子,这些结梁子的人都被他熬死了,哪还有什么世仇恩怨?‘削发辞家净六尘,自家且了自家身。仁民爱物无穷事,原有周公孔圣人。’师兄不爱管闲事,这种性格,万万不会有什么世仇恩怨的纠葛。”赵辉笑道。
“那……赵观主,您呢?”李泌插了一句。
“我?”赵辉想了想,接着说道:“这个我就不敢妄断了。不过,我倒没有做过什么断人财路,刨人祖坟的事。前天刘光的事?我也是正当防卫,这你们应该有结论了吧。死道友不死贫道的事,我也是不得己而为之。何况,从时间上来推断,他们根本不可能把我和清风堂朱笠联系到一块。所以……”赵辉笑了笑。
“那这真可是毫无头绪了!”李泌叹了口气。
“那也无妨,姑且放置一边。有些事急不来,就象有些东西忘放哪里了,急于找它,怎么都找不到,你无心找他时,他却自然出来了。我目前只知道,肯定有人在幕后周密策划,但究竟是谁,究竟是想干什么,这我就成了丈二和尚了。想不通的事就不想,静待他水落石出就行。很多事,虽说是先发制人,后发制于人。但先发后发,制人制于人,这些东西却不是谁想左右就能左右得了的。比如蚂蚁吃大象,就算蚂蚁下得去口,但它也要有这个肚量才行,你们说是吧?”赵辉语气淡淡地说道。
听了赵辉的话,李泌和纪嫣如心里一万头草泥马奔过,他们根本就无法想象,这人是要多大勇气才敢说出赵辉这种视他人如蝼蚁的话来,但赵辉却是说得那么的理所当然。虽然只是一个比喻,但比喻也不外是虑周藻密的一种浅出表现而已。
如果没有昨天的清风堂挑战赛发生,那么李泌和纪嫣如肯定以为赵辉不是疯子就是傻子。如在往常,遇到这种情况,片言折狱,三言两语都会嫌伤精劳神的多余。但此时此刻,赵辉的话语却是应情应景的融洽。李泌与纪嫣如怔住了,分不清这‘雄兔脚扑朔,雌兔眼迷离’的词语,到底是形容自己的心情复杂合适,还是形容这如丸走盘的案情合适。
高人高语,匪我思存,只剩李泌和纪嫣如相视而愕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