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天微微放亮之时,陈清便起身了。
她先是到后院小跑了几圈作为热身,然后试了试如今这副身体的力量。她对着一颗碗口粗的大树,双腿微开,攥紧拳头,虎口朝左压,气沉小腹,徒手往树干上砸。不过三四下,小树断做两节,“吱”地一声倒地。
身体的力量还是不够,远远不够。看来得进行系统的训练才能有上辈子的水准,力量差点没事,灵敏度跟上来就好。这么小的树,以往她只要锤一下,就应声而倒了。
无辜躺枪的小树:我谢谢您全家。
余秋映听到动静,外衣都没顾得上披,快步来到了后院,看着这棵倒了一大截的树,嘴唇微张。
看来女儿的力气又大一些了,以后三餐得让厨房再多准备一点,不然怎么够清清吃哦。
“清清,今天不是要去街上转转吗?娘让吴勇跟着你吧,以后,你有什么事就让他去办。”
吴勇是陈家的家生子,管家吴中的儿子,他娘李婆子在余秋映房里做事。陈清对吴勇的印象是爱吃,长得丁头虎脑的,武艺平平,也没看出来哪儿机灵。
“行吧,只要是娘安排的,自然是好的。”反正前期她需要的只是一个拎东西和跑腿的工具人,吴勇要是不值得培养,就一直当个工具人也挺好。
用过早膳,陈清便揣着娘给的一百两银子,带着红叶出门去了,后边还远远地跟着吴用。
陈清的目的地是西街,这是瑜里县最繁华的街道了。两侧商铺林立,除了白天营业外,还有早市和夜市。余秋映所说的粮油铺子,就开在这条街,不过陈清可没有去视察的打算。
谁的钱最好赚?答案当然是女人、小孩和赌坊。
赚小孩的钱可以首先排除在外。尽管赵国较为富裕,但西南小锤这个瑜里县大多数百姓的日子过得也不是那么好。童装和玩具的消耗量不多,价位也不高。又不像现代能开各种花钱如流水的补习班。除去启蒙的私塾,瑜里县的私学就两所,地方官学才一所,指望着赚小孩的钱发家致富,得等到猴年马月?
至于女人,在哪个朝代都一样,爱美是女人的天性。赌徒心理大抵也是类似的,赢了的人觉得自己可以继续赢,输了的人想着一定要翻盘。
“糖葫芦嘞~卖——糖——葫芦嘞!”
叫卖声打断了陈清的思路,她听着这熟悉又久远的叫声,嘴里也泛酸了,便差吴勇到路边买了三串个大色红的糖葫芦,一人一串。
吴勇吃完后有点意犹未尽,红叶吃剩不要的半串他也不嫌弃,嘿嘿笑着接过来吃完了。跟着小姐有糖吃,以后一定要紧跟小姐的步伐。
“街上最大的胭脂铺子在哪儿?”陈清四面环顾道。
“小姐,就在前面不远了,诺······就是红色招牌的那家——桃花笑。这是咱们瑜里县最大的胭脂铺子,而且各个府城都开遍了,想来背后应当是同一个庄家。”吴勇伸手一指。
“姑娘,看点什么呢?”小二小跑过来迎接陈清一行,殷勤地询问。
“给我介绍一下都有些什么种类吧,还从来没买过呢。”
“好嘞!这一排是花钿和额黄,花钿可以贴在脸上、眉间,额黄一般用在额间,均可作为脸部的装饰和点缀。”小二拿出一些颜色鲜艳、样式精致小巧的花钿。
“这是敷粉,擦了以后可谓是肤若凝脂,细腻光滑,小脸蛋就像刚剥的鸡蛋一样,是最受小姐和太太们欢迎的妆品。”小二一边说一边开了一盒敷粉。
陈清捏了点敷粉到掌心,用食指搓开,放在鼻尖轻嗅,仔细分辨了一番。其中的主要成分应当是米粉,还掺杂了相当一部分的白铅粉。这种糊状敷粉的上妆效果应该不太好,这粉不仅有毒,上妆后还是大白脸,爱美的女人们为了白连命都不要了吗?
也许这已经是这个时代能做出来的最好的敷粉了。陈清暗暗想着,不禁有几分开心。
“店内的唇脂在哪儿?”
小二闻言拿来几个四四方方朱红色外壳的小盒。
“唇脂颜色有朱红色、玫瑰红、胭脂红。姑娘,您这么好的气色上一个胭脂红指定不会出错,要不要给您试试?”
陈清脸上笑意微凝,轻轻摇头。她可是钢铁直女一个,加上天生丽质难自弃,历来不化妆的,但她的化妆技术却极好。
以前外出任务时,经常需要乔装打扮,隐藏身份,不会化妆可不行,总是找外人来化妆不安全,容易暴露身份。陈清在网上看了几个化妆大师的教程,就无师自通了。也许得益于精密的外科手术造就的她的一双巧手吧。
店内的胰子也只有一种,呈灰褐色,用油纸包着,小小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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