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大骂:“爹不亲娘不要的小杂种!最脏的就是你!你要是个干净的,你爹妈咋个不要你,把你往山沟里一扔,死都不让你死在家里,就是嫌你脏!”
这话可真是诛心恶毒的很,林清的身世是怎么一回事李华是知道的,或者说,村里就没有不知道的,但偏偏这会儿她竟是歪曲事实的污蔑起来,太叔公顿时大怒,拿着手里的拐杖就要上去敲人。
林清把人拦了下来,劝道:“太叔公别气,她心里装的都是那些个脏东西,看别人干净她心里就不舒服,不说个几句脏话,她那日子就过不下去,咱不和她一般见识。找人请刘叔过来吧,她要是死在咱们家,会脏了咱家的地。”
被林清这么一劝,太叔公理智了许多,瞅了眼李华,虽说还在骂骂咧咧的,但这会儿精气神确实是看着不太好,毕竟流了那么多的血,真要是再敲下去,若是敲出什么好歹来,有理也说不清了,
人群里,有几个出来看热闹的半大孩子,此时听林清要找人去请刘大夫,连忙站出来说愿意帮忙去请,林清自是乐意,朝他们笑笑,很是感激。
请大夫的孩子们一走,李华突然就不骂了,因为这会儿她只觉得头一阵阵的眩晕,且眼冒金星,脑子还变得有些昏沉的想睡觉。
这些症状让李华又惊又气,以为自个快要不行了,吓得浑身直冒冷汗,哆嗦着嚎闹大哭起来,一边哭还一边骂,骂老太太、骂太叔公、骂林清。一圈的骂下来,说出的话极其恶毒,让人听了心寒不已。
一直在堂屋看着十五的张文和气得不行,一气之下干脆牵着十五就出来吓唬李华,“你要是再骂,我让十五接着咬你!”
这会儿人多,虽说大伙儿不一定向着她,但李华的胆气壮了不少,扯着嗓门的喊:“你让它咬!咬死了我,你们得给我抵命!”
“你!”张文和气得跳脚,手里拽着的十五又开始呜呜呜的发起了狠。
林清拉了一下他的衣角,转头对李华语气微冷的道:“你别吓唬人,十五是咬了你,可没把你咬死、也没把你咬残,等会刘叔来了,该咋治就咋治,我家不会赖你一分。但你大晚上偷跑出来,来我家又是骂人、又是打人的,这事你也别想赖,加上昨儿那事,你也甭想落好!”
李华不信林清的话,阴测测的盯着她骂:“小杂种张嘴就污蔑人!你林家放狗咬人还有理儿了?”
林清不搭理她,现在跟她说什么都是白说,村里自会发落她的。
李华仍然不依不饶,顾不得自个耳鸣头晕,撒泼耍赖的就认准了林清骂,咒她长不大活不长,出门被人揍,在家被人害,活不过今年去。
太叔公气得发抖,指着李华胸口憋着一股气愣是说不出话来,林清忙着为老爷子顺气,眼底的冷意越发不耐,想着要不然就让她昏过去安静会算了。
大伙儿齐齐皱了眉,听着这戳心窝的恶毒话,不由得厌恶的看了眼李华,都说知青是城里来的知识分子,咋这狠起来比谁都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