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的孩子。
谁掉下来的肉谁心疼,这话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那洄儿这就是咱们家的长孙了!”
钱氏闻言忍不住用手帕遮着嘴,笑了笑:“公爹糊涂,这是你的曾孙孙!”
“对对对,是曾长孙,瞧我这年纪大了,脑子也跟着糊涂了起来。”
说完,晋南伯转头一瞅桌上的饭菜,都是那种油腻荤腥,不适宜怀有身孕的人所用的饭菜。
于是他大手一挥,叫下人们将那些油气大的饭菜,悉数端了下去,换了些可口开胃的饭菜上来。
燕洄第一次感受到,有长辈偏爱的感觉,原来是这么好。
待到第二遍菜上齐了的时候,苏家的两个大哥也都回来了。
当他们看到家中坐了一个脸生的女子,不免有些发蒙。
“母亲这是哪家的姑娘,怎的看着这般像小姑姑?”苏家大哥忍不住对钱氏疑问道。
“你当真不认得了?”
苏大哥疑惑了偏了偏头,脑子一时死机了,完全想不起来什么。
感觉在哪见过,但是又面生的很。
苏家二哥忍不住了,用手中的折扇点了点大哥的肩膀:“别看了,那是誉王妃!”
誉王妃!
苏家大哥没忍住喊了出来,头皮隐隐有些发麻。
怪不得早上上朝的时候,那誉王看他的眼神怪怪的,好像是讨好,又好像是警告。
“祖父偏心!从来都不让孙儿坐在您旁边的,怎么如今妹妹来了,倒是破格了!”
家族的遗传基因过于强大,祖父的小孩子脾气遗传到孙儿身上分毫不差。
一桌子人都坐下了,燕洄这才发现,好像桌子上并不见两位舅舅。
以她这憋不住话的性格,才吃了两口饭,就忍不住问到:“外公,两位舅舅去哪里了,怎么到这时候都不回来吃饭?”
苏二哥是个沉不住火气的,燕洄的话音刚落,他就放下饭碗,在桌子上重重的砸了一拳。
“咣当!”
一声巨响,燕洄没吓到,倒是把身后的冬虫夏草吓了一哆嗦。
苏靖也放下筷子,忍不住摇了摇头。
“还不是那赵王,回朝之后成日里给我们这些老臣找麻烦,就把你两个舅舅派去边关历练了,说是要好好锻炼一下,给我大魏培养雄师虎将,可实际上……”
晋南伯没有再继续说下去,只是无奈又懊恼的摇了摇头。
他不说燕洄也明白,名义上是把各个官员家中的子弟派出去历练,实际上是分散他们的家族势力,以方便逐个击破瓦解。
就像当时的越太尉一样。
冬虫听了半天,也忍不住发问道:“可两位哥儿在家,也没有被派出去啊?”
燕洄摇了摇头:“你不懂,两个哥哥虽然年轻力壮,也是一表人才。但还是太年轻,二哥又尚未入仕,就好像羽翼未满的雏鸟,他们对赵王势力无法构成威胁,自然也不会被看在眼里。”
这番话说的有条有理,逻辑清晰,深得晋南伯的赞赏。
“你跟你的母亲一样,从小就是一个玲珑剔透的人儿。”他忍不住夸赞道。